“章小姐,这宫女又怎么能比得上公主尊贵?”杏妃抬起头,轻笑道,“当初先皇赐婚,你姨娘也是不肯嫁,可后来还不是嫁得死心塌地?皇上赐婚,是何等的荣宠,章小姐又岂可推辞?”
她这话皮里阳秋,句句都逼着章清,且叫她不能反驳。她又笑道:“听说章小姐当初在晔香楼的时候,便得谦王垂青。既然如此,何不请皇上赐婚谦王,成人之美?”
碧落听了不由得暗暗心惊,漫不说她晓得章清的心意,谦王性子又阴毒,绝非良配。只说如今谦王被拘禁在王府里,出入艰难,毫无自由,便如同坐着一个金雕玉砌的监牢,若章清嫁于他,岂不是凄苦一世?她越想越气,再也无法耐住性子,不禁要为章清出声支援:“杏妃娘娘久居宫中,怎么会晓得晔香楼的事情?娘娘耳聪目明,手眼通天,真叫碧落佩服万分。”
杏妃抬起眼,见皇帝默不出声,好似默认了碧落的问话,便淡淡答道:“谦王那日闯殿为章小姐求情,宫中人人皆知,我掌六宫之事,便是听到些风声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