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涉及女儿家极其私密之事,原本是不当跟明靖侯这个大老爷们儿细说的,但是江夫人又不得不说,若不然日后元老夫人怪罪明靖侯,明靖侯都不会知道这其中的深层原因。
明靖侯听了略有些尴尬,但是转而便升起了怒气来:“我就说那个孽障做不出一件好事来!这下好,害得人家姑娘……这一辈子就毁了!”一个无法生养的女子,哪个男人会愿意娶?纵然娶了也只能当玩物罢了!
怪不得姑母问他们要两万两银子,原来是断了人家姑娘的生路!她日后若是能有大笔的银子傍身,就算无儿无女,想来也能过的好一些。
他多少知道元老夫人对元青菲疼爱有加,出门儿做客什么的总愿意带着她,想来是相当器重的,这下子把她最疼爱的孙女的前途生生的掐断了,她不心痛气恼才怪呢!江瀚不知道给元府惹了多少祸事,元老夫人从来都不吱声,都是默默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抹平,既不会来找他算账,也不会让明靖侯府的脸上抹黑,而且处处维护江瀚的名声,维护明靖侯府的名声。
这次开口要银子,只怕是气急了。
明靖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给吧,两万两银子咱们还是拿得出来的。那丫头总归是被瀚儿害得,姑母那样疼她,估计原本是想给她寻一门好亲事的,她这辈子毁了,咱们总应该表示表示。就当替瀚儿赎罪了。”
江夫人听了,心中有些高兴,不是高兴明靖侯毫不犹豫的拿出两万两银子来,而是高兴他虽然成天骂江瀚“孽障”,说他不成器,说要打死他,但其实心里还是非常疼爱这个儿子的。
她上前轻柔的给明靖侯揉着头,缓解他的疲惫,下决心一般的道:“侯爷放心,我一定给瀚儿赶快找一门好亲事,让他快些成亲,日后多把他拘在家里,不让他出去惹是生非了。”
明靖侯轻轻的拍了拍妻子的手,感慨的道:“倒是辛苦你了!”
……
任凭江瀚那三寸不烂之舌在那里唾沫横飞,要淹死众人的架势,门口处守着的几个壮汉依旧岿然不动。
江瀚骂的是口干舌燥,却发现没有丝毫的用处。不由的愤怒的朝着二毛头上就是一巴掌:“你个没眼力见儿的,爷都快渴死了,赶紧倒茶去!”
二毛十分的委屈:“爷,小的早就说过了,您被禁足了,您偏不信,这回给您下禁足令的可是夫人,这几位人高马壮的大哥,是夫人特意花银子雇了来看着您的。”
江瀚还没听完,便一脚踹了过去:“你个没脑子的,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二毛灵活的躲过江瀚的无影脚,越发的委屈了:“小的早就提醒过您了,您当时还说‘放屁,爷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谁管得着我!’”二毛将当时的情景原原本本的还原了,学江瀚学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江瀚照着二毛的头又是一巴掌:“我打死你个猪脑子的!你光说我被禁足了,何时说过是母亲禁了我的足的?”
“有什么不同?”二毛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头,一脸疑惑。
江瀚觉着自己有崩溃的迹象,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我怎么养了你们这帮子蠢奴才!真是丢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