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澈听了紫烟的话,也知道冷熙的心里因为惠妃为人对待红叶太过狠毒,所以自上次救下红叶后,就对惠妃很是不喜。现在惠妃又派人来请冷熙吃饭,北澈觉得以冷熙的性格,一定是不会去的,正要替她回绝。却听‘冷熙’道:“紫烟,去告诉惠妃的人,就说让她准备好饭菜,我马上就到。”
北澈有些吃惊,而郝蓝旗却再明白不过,这是惠妃在催促自己动手,其实按原来的计划,八月十五的晚上北澈就应该死了,可是因为自己的犹豫拖到了现在,现在惠妃派了人来,也是对自己下的最后通牒,而郝蓝旗让紫烟带给惠妃的话,也是告诉惠妃,让她放心,自己午饭前就会动手。
郝蓝旗明白,都已经杀了那么多的皇子,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对北澈小小的动了心,就放弃任务,害了自己的族人。
看着屋里伺候的几个人,再看门外站着的流星等人,郝蓝旗虽然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可是又怕像上次一样,催眠施展到一半,有人无意或有意的闯进来。所以郝蓝旗计上心头,面上带了犹豫和哀伤的看向北澈道:“我想了很久,觉得有些事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看’冷熙‘说的认真,北澈收回了刚才含了情的眼睛,意识到’冷熙‘要说的事一定很重要,便坐直了身子,看着’冷熙‘道:”什么事表情这么严肃?不过你大可放心,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听了北澈这种不问事情不问缘由的宠溺。郝蓝旗用手捂了心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道:”是关于小玉去了哪里,还有皇后单独见我说的事。本来我不想说,可是我不说这些事。这些事压在我心里让我喘不过气。“
北澈哪里知道真正的冷熙现在被关在铁笼子里,所以此刻在他的眼里眼前的人就是冷熙无疑,而北澈怎么能舍得看’冷熙‘痛苦的样子,又听她说事情已经严重到压得她喘不过气。北澈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疼的将’冷熙‘的头揽进了自己怀里。
紫烟们看殿下对’冷熙‘做出了这么亲昵的举动,都不好意思的侧过了头,而郝蓝旗看着下人们的表情,便从北澈的怀里抬了头,眼中带了些许的泪花,楚楚可怜的看向北澈道:”我只想单独告诉你一个人,你让他们先下去吧!“
第一次看到’冷熙‘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北澈还有什么不答应的。马上吩咐紫烟紫玉小珠子小竹子还有屋里几个端茶递水的小宫女出了屋。
看紫烟紫玉他们出去了。再看院子里来回巡视的九牛和残影。门口把守的流星和后觉,郝蓝旗又对北澈道:“你让流星和后觉也离屋子远一点,一会儿我说的话太过重要。除了你,谁也不能听到。”
北澈看’冷熙‘马上就要哭出来似得表情。心都融化成了一滩水,立即又对流星残影道:“流星,你们去院子外面守着,我没叫你们,你们谁也不能进来。”
听了北澈的吩咐,流星后觉和残影九牛,自然顺从的出了院子。
屋里就只剩了北澈和郝蓝旗两人。
北澈期待的看向’冷熙‘,等着‘冷熙’要说的话,而‘冷熙’也深情的望着北澈。突然‘冷熙’的眼睛白眼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整个眼睛深深的黑色。
北澈一瞬间的恍惚,想不去看‘冷熙’的眼睛,可是身体却像是全部陷入了’冷熙‘的眼睛里,精神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冷熙‘的眼睛牢牢粘住了北澈的眼睛,接着’冷熙‘手里多了个玉坠,那圆环形的玉坠在北澈面前只晃了几下,北澈的眼神就失去了焦点,成功的被郝蓝旗再次催了眠。
上次郝蓝旗只看了北澈关于皇位的想法,就被突然闯进来的流星打断了,这次郝蓝旗觉得自己有了充足的时间,还很想看看北澈对于冷熙的记忆,还想看看北澈内心深处有没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此时的北澈完全成了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郝蓝旗的语言就成了牵着北澈的那根线。
郝蓝旗用话语引导北澈躺在了床上,然后她自己就坐在了床边,接着郝蓝旗口中喃喃之声不断,便用语言成功的打开了北澈记忆中的世界。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刻钟,郝蓝旗便看到了她所有想看到的事情。
郝蓝旗眼角落下了一串泪,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根竹管,用竹管吸了自己的泪,就要往北澈的鼻子里吹去。
冷熙要是在现场,一定会惊奇郝蓝旗果然说的没错,自己将她杀人的手法猜了八九不离十,却没想到郝蓝旗竹管里的水竟是她自己的眼泪,而除了玉坠,郝蓝旗的眼睛才是最致命的催眠武器。
眼见着竹管已经对准了北澈的鼻子,郝蓝旗已经用语言对北澈进行了溺水的暗示,只要郝蓝旗用嘴一吹,竹管里的水进入北澈的鼻子,北澈就会和先前所有皇子一样,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而皇上和宫外所有关注皇子谋杀案的人又会收到一条,七皇子已死,死法同前的信息。
最后的关头,郝蓝旗狠了心,别过脸,就要将泪水吹进了北澈的鼻子。
可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一片嘈杂的脚步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九牛和流星率先冲了进来。
进了屋的九牛和流星看到的场景就是北澈和’冷熙‘躺在床上,北澈殿下压在’冷熙‘身上像是要亲吻’冷熙‘的样子。
这样的场景让握紧了兵器的流星和九牛面面相觑,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过幸好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