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站在项不臣的窗前目送着涂进一步一步地走向大门,而后在那里停住了脚步。他甚至能看到他微微地侧转头,像是要回身看一眼,但终于还是没有。
凌月能理解涂进此时不想见到七七的心情,就是他们这几个昔日的朋友与队友也是不想见的。
如此狼狈与落魄的样子啊……
尽管,他挺直了背脊,步伐稳健,却依然掩不去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浓浓哀恸与绝望。
他仰首望着黛蓝的天际,星光烁烁。暗夜过后,就会迎来旭阳东升,而他的前路,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他错过了今生唯一的阳光。
东方玉的温情与依赖曾给了他满足与愉悦,但那是水中月,镜中花,看着极好,真要伸手摘取,只会陡惹悲伤。
出了115号的院子,他望着梅亚蕊二楼的客厅灯光,那里淫(防禁)靡的声音还在持续着。他能从中分辩出哪几声是属于东方玉的,哪几声是出自梅亚蕊的口的。
听听,这冒似痛苦忍耐的声音中,其实包含了多少愉悦在里面?
他“呵呵呵”地低声笑了起来,笑得双肩直抖,笑得泪流满面。
“他还会跟着东方玉吗?”凌月担心地望着暗夜中的人影,马上又自答道:“唉,我倒是忘了,没有雌兽的同意,守护雄兽是不能主动离开的。我想,东方玉那个女人是不会放了他的。”
凌月是15岁的三阶,在雄兽中实力尚可,潜力却是极好的。以东方玉现在的废材样。她能收罗的守护兽,质量可想而知。所以。她决不会放凌月自由的。
“要我的话,直接把那贱人的脖子拧巴了。”项不臣躺在床上,双臂交叠地枕在脑后,两条长腿伸直舒展着,说话时。脸上的神情带着两分狠虐。“然后,跑去混黑市。”
凌月回头瞪他一眼:“你不是涂进,七七更不是东方玉。”
“那是。”
“他还是回了梅亚蕊的楼里……”
“还没到解禁时间,他出不了女君院,又不肯留在这里,也只能回那里去了。只是,不知道早晨会是怎样的光景。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可以小睡一下,我不陪你了。你自便啊。出去时,记得帮我关上门。”项不臣闭上眼睛,正准备睡,隔壁七七房内却又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凌月:……
项不臣:……
凌月拢着拳头放在嘴边干咳一声,尽管面上飞上了薄红,却还是尽量平静地走了出去,并关上门。
哎吗,当初选房间时选在七七的对面还是正确的。项不臣就在隔壁。这声音比他那间听起来更清晰。
项不臣拉长了脸,抽出头下的枕头就往对面墙上砸去:“该死的熊瞎子,这是第二回了。是跟爷叫板呢吧?”
当然,项不臣不会知道,其实这是郑狩这一夜的第三回了。只是第一回时太过激动,才进去就泄了,所以在项不臣听来,只有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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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亚蕊的小楼直到天拂晓时才安静下来。二楼的客厅里横七竖八地睡了一地。
东方玉本来就身娇体弱,被这样来回捣弄,如果不仗着后来项不臣施放的烈性cuī_qíng_yào,早就支持不住了。此时,药性一解,她就瘫软在地,沉沉睡去。
她这一觉睡得极沉,还做了个桃色美梦。
梦里,她坐在一张华丽的大背椅上,脚踩着一只雄兽的背当脚凳。这脚下的雄兽有一头火烧云般美丽的长卷发,她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一看,哟~这不是那个坏坏的拽拽的项不臣吗?
还有两只雄兽正在为她捏肩膀,手劲有点重。她正要呵斥,左右一看,嗨,也是杨七七身边的雄兽唉。
淡蓝色头发的是凌月,正对着她笑得温情脉脉,让她骨头都酥了三分。另一个是向来不给她好脸色的郑狩,这货正撒娇卖萌求注目,一如之前对杨七七那样。
哎呀,原来自已终于打败了杨七七,将她的雄盖都收服了吗?真是太好了,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杨七七永远都是东方玉的手下败将。
“玉,请喝茶。”涂进赤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个大毛巾,一手端了个杯子,便喝了一口伸过头来就要哺给她。
东方玉确实感到嘴里干得燥得要着火了,便咬着他唇将水吸了过来。呃,一点也不解渴,她索性抢过杯子自已喝。真是奇了怪了,这水进了嘴,却还是很渴。
正要发怒,一阵靡靡之音传来,一群赤果果的雄兽排着队走了进来,跳的还是千手观音舞……呃,更正下,上半身在跳千手观音舞,下半身跳的是大象舞。
修长精壮的身体,俊美的脸孔。她认出来,这六只正是梅亚蕊的六只守护雄兽。
吼吼,老娘这么威武?把梅亚蕊的雄兽也收入后宫了?
她突然间想到,收了这许多雄兽该有个“皇后”吧?说到皇后吧,她又想到了堂主许风。
噢,男人三十一枝花。
堂主大人三十出头,正当龄,成熟而稳重,正好可以替她管理后宫‘众爱妃’。
东方玉梦得正美呢,头上突然一痛,脸上“啪啪啪”地挨了一阵耳光。打得她醒了过来,同时也打得懵了。
“你个贱人,我好心邀请你来家里做客,你却使这下作手段来迷(防禁)奸我的雄兽?”梅亚蕊怒目圆睁,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东方玉。
东方玉被打得脸颊高高肿起,口中满是腥甜味,嘴一张吐出口血,血水里还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