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端坐在魔君宝座上的东方云天,身着金丝绣金龙的黑色蟒袍,一头黑发用紫玉冠高高竖起,贵气逼人。
“魔君,前几日被派下山的兄弟,还未上云卿山庄就被杀了,不仅如此,尸体还被人送到魔界的结界处。”一个侍卫犹豫着开口,微微低头,不敢看坐上脸色阴沉的君王。
“魔君,这分明是云卿山庄在挑衅魔界,此次,我们一定不能再忍气吞声,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否则魔界的脸都要别丢尽了,肯请魔君再次出兵,扬我魔界威严!”
“闭嘴!”东方云天一脸阴沉,烦躁的打断了殿下说的唾沫横飞的的人,若不是看在他是几朝元老的份上,这里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儿不明情况的自吹自擂拍马屁。
“将详细的情况说一下。”
或许是东方云铁青的脸色和大殿中的低气太压,回话的侍卫有些战战兢兢,视线一直黏在地上,不敢抬头。
“回禀魔君,自从格杀令传出后,很多复姓东方之人为了寻求庇护,都迁居到云卿山庄脚下,而云卿山庄---也却是如之前所言,给他们提供了安神之所,更是有派人保护,所以现在更多的人,甚至只是一般的百姓,也大都聚集在云卿山庄脚下,此次我们的人就是在云卿山庄遇袭的,还未靠近便被全数歼灭,连尸身都被丢在魔界。”
“真是岂有此理,这是**裸的威胁!尊上,我们一定不能姑息这种挑衅,否则其他人还以为我们魔界好欺负,到时候谁都来踩上一脚,那魔界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那之前被东方云天呵斥的那位老者,一听属下的报告,顿时又义愤填膺起来,嚷嚷着要给对方好看,这一次,东方云天倒是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那回话的侍卫,一双眼睛里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很好,云卿山庄是吧,不多短短半年时间,就诛杀了魔界不少人,这笔账,他一定会慢慢和他们算。
“可有查清楚,云卿山庄的主事之人是何身份,为何处处与我魔界作对?”
“回禀魔君----尚未--知晓”硬着头皮开口,侍卫感觉自己后背上的衣服沁湿一片,手心里也是汗涔涔的,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状态。
大殿上瞬间如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只要一个呼吸就能摧垮那明显心存恐惧的侍卫,而那一直喜欢在魔君开口前就发表意见的老者,此刻也是一言不发,双眼乱转。
原本就低沉的气压,此刻更是如压在大家心里的大石,沉甸甸的,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引火上身,这个年轻的君王性格多变,若是出头只怕会性命不保。
就在侍卫以为自己快要丧命的时候,东方云天的视线终于从他身上挪开,环顾四周,看着一众低头不语的属下,心里是火冒三丈。
“那还不快去给我看,滚!”
“属下告退!”侍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大殿,脸色惨白如纸,心里确实舒了口气,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就在大殿上的人以为暴风雨已经过去了,想悄悄的松口气的时候,那阴沉的如同寒冬腊月里最凌冽的刀锋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众人一个激灵。
“还有你们,都给我滚下去查探,魔界不养无用之人,杵在这儿等着本尊教你们吗?”
“属下告退!”
“等等!”一生厉喝生生止住了众人想要逃离大殿的脚步,一颗心顿时又提的高高的,不知道这个脾气易怒的掌权者又要说什么。
“最近眼睛都给我放敞亮点,有什么异常及时汇报。”
“属下遵命!”
看着迫不及待离开的众人,东方云天的嘴角带着讥诮的笑容,这就是自己的下属,自己的帝国,人人居安不思危,只想着自己的荣华,却在需要他们的时候提不出任何建设性的建议,只知道虚张声势。
也难怪----
眼神一黯,东方云天逼迫自己不去有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想法,但双手却依旧紧紧的扣住手中的珍珠,到最后,只剩下细沙般的颗粒簌簌落下。
“启禀魔君,战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没有本尊的吩咐,其他人不得入内。”
“是。”
一脸冰冷的战炀踏着稳健的步伐进了大殿,单膝跪地,神色恭敬:“参见魔君。”
“起来吧,有没有父王的消息?”东方云天的脸上换上了一种近乎迫切的神色,完全没有刚才面对众人的阴沉与森冷,期待的看着战炀
。
战炀俊朗的面容依旧是没有波动,但眉头却是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下:“回禀魔君,属下无能,尚未查到任何消息,请魔君责罚。”
大殿中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东方云天眼神微动,最终轻叹了口气:“起来吧,既然连你都查不到,可见对方的厉害,这事不怪你。”
“多谢魔君。”战炀站起来,继而想到了什么,“属下此次虽没有查到上一任魔君的消息,但战炀听闻云卿山庄似乎处处与我魔界作对,敢问魔君,不知是否属实?”
东方云天突然间就靠在了夸大的椅背上,有些疲累,有些无奈:“你说的没错,这半年来云卿山庄处处针对魔界,本尊下令诛杀东方姓氏之人,云卿山庄就昭告天下要保护他们,不仅如此,但凡有我魔界之人出现在人间,便会被杀,死的悄无声息,经查证,都是云卿山庄所为。”
说到这儿,东方云天的语气变为凌厉,神色间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