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跃知道,这个年代的德国贵族一般都懂得欧洲贵族语言法语,于是曹跃用法语对那个武官说道:“我代表大清国总理衙门处理贵大使馆工作之中方人员被谋杀一案,请大使出来吧,我们就在这里解决。”
同样这个德国大使馆的武官也惊讶曹跃会说法语,疑惑道:“你真的是来解决谋杀案的?”
曹跃低着头不屑地看了看这个金发碧眼的德国大胡子武官,反问:“你以为我带着这么多人来东交民巷是和你开玩笑来了吗?今天不是四月一日,不是愚人节,我知道你们德国人不常开玩笑,而我们中国人也不常开玩笑。”
武官想了想说道:“你可以放下武器,一个人进去。”
“不,我在这里等着大使,我觉得这件事三两句话就能解决,不必浪费彼此的时间,我是个军人,不是外交官,我希望能够在三分钟之内解决谋杀案,所以我来了。”曹跃挥了挥手中的人头,“这就是我的解决方法。”
武官被那血淋淋的冰球人脑袋晃得有些恶心,连忙转身跑回了大使馆内报告去了。
德国大使海靖早就被外面的热闹吵着了,叼着烟斗正在疑惑,之间武官报告了情况,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走了出去,来到大使馆门口,看到骑在马上的曹跃正冷着脸看着他。
一个傲慢的中国人。
海靖再仔细看了看,这人受伤拎着一堆的人头,让他的胃有些不舒服。
一个野蛮的中国人。
曹跃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海靖,用法语平淡地说:“尊敬的德国大使海靖先生,请恕我军人,不能向你行友节礼。我负责处理德国大使馆掏粪工刘一家的谋杀案,经过我多日的侦查,找到了十七名主犯,已经被我全部格杀,这是他们的脑袋。另外他们的尸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让手下送过来,你要检查一下吗?”
海靖瞪着他说:“你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难道你没有学习过礼仪吗?”
曹跃道:“是的,我没有学习过利益。”
“你……”海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曹跃道:“另外还有十五名从犯,是从刘家偷了东西,但没有任何国家的法律规定小偷必须死亡,大清国宪法也没有规定,所以我把他们送到了专门处理这种案情的地方去了。还有,据我说知,他们之所以谋杀刘家,是因为这个老刘手脚不老实,在你们府上偷了很多东西。我也知道你们赏赐给他一些东西,但是我想你们不会把勺子赏赐给他吧?”言罢让旺财将银勺子还给海靖。
海靖看了看,惊讶地认出来这就是自己妻子最喜欢的银勺子,当初丢了之后,他的妻子非常难过,没想到是这位被他信任的掏粪工干的。
曹跃道:“这次谋杀案,说起来不过就是一些人见钱眼看,而老刘手脚不干净。大使先生,如果你每天就盯着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找总理衙门的麻烦,那么倒不如和我国合作。贵国帮助我国干涉还辽,重新得到满洲地区,但是俄国人却获得了最大的利益,我国政府迫切地需要一个能够真诚合作的人,而不是俄国那种强盗国家。据我说知,在历史上德意志民族和斯拉夫民族是一对死敌,我们一直想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们也有理由相信,我们之间会成为朋友。”
海靖对这个年轻人军官的话语非常吃惊,他说道:“你到底是外交人员,还是军官?”
曹跃笑道:“这个国家需要我战斗的时候,我就是军人,这个国家需要我交涉的时候,我就是外交人员,这个国家需要我做什么,我就是最合适的那个。”
“你的名字是什么,军人?”海靖问。
“曹跃。”
“你就是打败俄国人的军官曹跃吧。”
“非常荣幸,能够被大使阁下听说过。”
海靖说道:“你可以下马,我们进一步说。”
曹跃道:“我只是负责交涉谋杀案,至于其他的交涉,大使还是与总理衙门说吧。军人不干涉政治,我也不希望干涉政治,希望大使能够理解作为一名真正的军人的骄傲。”
海靖道:“可是你比你们国家的那些外交人员还要职业。”
曹跃笑道:“在我的国家,我这样的人非常多,希望大使阁下能够平等地看待中国人。”他将十七个头颅递过来,问道:“大使阁下,这些杀人犯你是羁押回去,还是让我带回去?”
海靖赶紧转过头,摆了摆手。
曹跃哈哈一笑道:“告辞!大使阁下,改日我请你喝酒,和你说话很愉快!”随后带着骑兵策马奔腾,离开东交民巷。
等曹跃带队走后,海靖不由得说道:“看来将来的中国,这个人必定会是重要角色啊。”
曹跃带给东交民巷中的影响远远不止这些,他逼迫法国人放开关隘,骑在马上和德国大使侃侃而谈,妥善地处理了刘家谋杀案,义和拳没有再闹,德国人也没有追究,这一切都让整个死气沉沉的北京感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曹跃就像是一群臭虫之中突然冒出来的萤火虫,格格不入却分外明亮。
恭王府之中,五格格蓝祺儿听着丫鬟叽叽喳喳地说着外面的传闻,尤其是听到曹跃骑在马上俯视德国大使那一段,当真是精彩至极。丫鬟小红双手扣在一起,羡慕地对蓝祺儿说:“格格,您的额驸真是俊死了。我听说,他长得面如赵子龙,身似猛张飞,武艺如李元霸,霸气如楚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