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管彤飞快的逃下马车,用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嘴里低喃道:“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做甚,要知道这般结果,还不若留在京城里了,倒是惹来了不少的麻烦...”说罢,便有些懊恼的又扯了扯自己已然有些散掉的头发,听着马车里传来穿衣服的动静,于是程管彤便是朝着小河边去。
顾不得河水的寒冷,程管彤先拿水洗干净了手之后,再用水拍了拍脸,一下子人便是神清气爽了起来,而后再走二步,对着小河面将有些散掉的头发放了下来,随意的再挽了一个髻,待到一切都做完,程管彤对着河面再次瞧去时,便见小河面上已经多了一个笔挺的身姿。
“你也过来洗洗吧?”程管彤身形虽是先一顿,但仍是笑着说道。眼下这境况,也是为了她造成的,她没有办法对着他还能横眉冷对,既然如此,那不若试试和平相处,最好是能相处过了这一段,到达青州时,再划清界线也不迟。
“嗯,是要洗洗。”陆腾扬也将袖子给挽了起来,走到小河边,先是认真的洗净了双手,再以手捧水细细的喝了起来,许是昨日发过烧,陆腾扬足足喝了七八捧,方才停下,转身看着站在一边的程管彤笑着说道:“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男人饮水吗?”
还男人呢?程管彤顿时收了笑意,无语的对着老天翻了一个白眼,眼下的陆腾扬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怎么看都跟男人扯不上关系,最多只能算是翩翩少年郎便了,最多再算上一句高贵的翩翩少年郎。
陆腾扬眼见程管彤眼里的不以为意,倒也只是潇洒一笑,便是回身朝着马车走去,嘴里同时笑着说道:“是不是男人想来日后你会知道。”
程管彤本身就跟在陆腾扬的身后,也是朝着马车走过去,听闻这话,差一掉摔倒在地,这叫什么话?这话就是放来现代也不是一个男子敢光明正大说给女子听的话,程管彤双眼危险的紧眯,认真的戳着陆腾扬的后背,如果目光能杀人,想来陆腾扬已经死了百遍了。
“上车,”陆腾扬一个帅气的跳跃,便是翻身坐到了驾马车的位子之上,然后朝着程管彤伸出双手,笑着说道:“我拉你上车。”
“不用,”程管彤对着陆腾扬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不敢劳你大驾。”
说罢,程管彤便是手脚并用的再次爬上马车,虽不是雅了些,但是胜在程管彤爬了很多次了,速度上倒是可以取胜。
“我说,程管彤,”陆腾扬也是双眼含笑看着程管彤的动作,于是笑着问道:“这是谁一直跟我提醒,这大家闺秀的行为准则,这眼下的行为算是什么?”
“什么闺秀行为准则?”程管彤一脸茫然的看向陆腾扬低声反问道:“而眼下这行为算什么?”
“有人跟我说,”陆腾扬拨了拨飘在额前的头丝,看向程管彤认真的问道:“男女七岁不席,而闺阁女子自有一番行为准则,想来也许是我记错了?”
陆腾扬这话刚说完,程管彤的脸上便是烧了起来,如果按着昨夜的行为,陆腾扬是得对她负责,严格起来,也是她对陆腾扬负责吧,不说其它的,最少她是帮陆腾扬宽衣解带了的,而且还抱了陆腾扬的身子,更是环抱了他的腰,可是这不是事有轻重缓急吗?她也是为好心不是?这般想着
,程管彤便是急急的开口道:“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个道理自然是没有错的,而女子的行为当然会有一番准则,但是若是事出有因,便是可以原谅的。”
“哦?”陆腾扬故意拖长了尾音,话峰一转,便是朝着程管彤问道:“昨夜,你是怎么把我拖上马车的呢?”
陆腾扬这一句发问,让程管彤突的一下子坐到了地板之上,有些支唔道:“这个...这个是你自己爬上来的。”说完,便是故作镇静的顺了顺头发,一脸勇敢的看向陆腾扬。
“如同刚才你一般吗?”陆腾扬挑高了眉头,正色的问道。
“可不是嘛,就是刚才那般。”程管彤干笑了二声,赶紧狗腿的回道。
“哈哈,”陆腾扬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惊了起了林子里面的鸟儿,待到陆腾扬笑了几声,才收了笑意,对着程管彤狭促的笑道:“为何我觉得我的屁股有些疼呢?”
这话惊得程管彤心下一惊,这事可真不能认,怎么昨天推推就能让他屁股疼?程管彤故作惊讶道:“跟闺秀谈这个问题,想来是不明智的,也非君子所为。”说罢,便是一个起身,便是钻到了马车车厢里再不敢说一句话了。
“驾。”陆腾扬笑过之后,仍是响亮的喊了一声,马车便是跑了起来。
从灌云县到青州,路程不短,但是这途中并未没有大的镇或城,也是因着地理位置造成的,因其天灾的原因,许多的居民都愿意选择青州或者灌云县,毕竟那里置业更有保证,不过这不代表着这一路就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如陆腾扬所言,大的酒楼是没有,但是不少的打尖的小饭馆最是
不少,陆腾扬从出发起,便是一直瞧着有没有当铺之类的铺子,打算换些银钱也好让自己跟程管彤好好的去吃顿饭菜。
可是说陆腾扬这辈子都没有发愁过银钱,可是眼下他却是愁眉不展,昨儿说的大话还历历在耳,这..这这简单是打脸啊,陆腾扬自然是不愿意让他在程管彤面前丢了面子。
半个响午便是在一路沉默中跟陆腾扬在细眼观察下渡过的,很快的,陆腾扬便是微叹了一口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