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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五官全都垮下来了:什么情况,这些您都往工作笔记上记,您是太爱我了还是太爱工作了?而且您跟我岳母说这么多干嘛呀,我还没跟您摊牌呢呀!
而且扫炕的小笤帚是个什么鬼?浅浅要知道这些,她得笑话我一年!
“哦哈哈哈,吴老师客气了,苏易这样好的小笤帚,哦不,小孩子,我们都清楚得很了。不用问这么详细。这事儿呢,总体来说也好定,因为你们两家都熟悉。那男孩子,就是你说的她的那个发小儿,叫丁洛枫,你肯定也认识。她妈妈是我们原来医疗队的,那个小梁,转业之后嫁了个富商,公司开得大,家境殷实得不得了,而且就这么一个独生儿子,没有兄弟姐妹来争抢。”
许烈停了停,一脸深意地看了身边的小熊。
“苏易,不许拿筷子戳米饭了!吃就吃,不吃就出去放炮玩耍去吧。我跟你许阿姨有正经事商量。”
吴老师一发话,苏易顿时不敢再乱动了,坐姿端正屏息凝神企图留在饭桌上,听听许烈还有什么耸人听闻的话要说。
“这大过年的,吴老师别这么严厉嘛。”许烈喝了口苏易给倒的果汁,慢悠悠开口,“丁家妈妈说,你们两家都这么熟悉了,孩子们也都知根知底儿的,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都可以省下。就等您拍了板儿,加上一切顺利的话,过完年他们就登门提亲,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
吴老师对于这个事情倒是很民主,她转向苏易,拍拍自己女儿,“这个还要看孩子们自己喜不喜欢,不过枫枫的确是跟我们家熊熊从小玩到大,他妈妈也对苏易很是照顾,如果这件事情能成,那我是最高兴不过的了。”
大过年的!
开什么——洋!玩!笑!
苏易的大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几次想插嘴都被许烈打断,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亲娘跟许大媒人寒暄客气,郁卒到泪奔,多好的饭菜也吃不下,一整盆子的酸菜鱼汤都让许烈给独吞了。
直坐到媒人酒足饭饱起身告辞,苏易胸中一口恶气也没能出来。她收拾了碗筷,就赶紧换衣服,非要到楼下去送送岳母大人。
“行了小熊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说了不干涉你跟浅浅的事情,就一定不会食言,至于为什么要撮合你跟小丁,你现在不必知道。不管是做戏也好,还是别的什么,这个婚都得结,等过上三年五载,那些个疯老头子折腾不动了,真打算放过你们,你再带着肉蛋奶什么的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就好了。总之这个事情由不得你做主,我只是不想让最后的场面看起来太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