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秦嫣道了声歉,把电话挂了,虽然已听他说明,不知道怎么的还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陆仲谦没再打过来。
秦嫣开车经过药店,车子开了过去又绕了回来,停下车去买了事后避孕药服下,尽管很累,也没回去休息,直接开车回了品鉴。
严厉林小由他们几个已经几天没见她,一见面难免对她一番调侃。
要是以往秦嫣势必是和几个人一道侃侃而谈,今天却特别地安静,无论严厉几个说什么,只是勉强笑了笑,绕过其他人,坐回了电脑前。
严厉和林小由面面相觑,原以为度假前的秦嫣已经够反常了,没想到度假回来后却更像换了个人似的。
“小嫣,你怎么了?”林小由凑了过去,小声问道。
“没事啊。”秦嫣整理着资料,头也没抬,“怎么了?”
林小由回头和严厉互望了眼,还说没事。
严厉凑了上来,“秦嫣,回去看过老师了吗?她现在怎么样?”
“嗯,挺好的,挺精神的。”秦嫣应着,收拾完桌子,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干嘛,不用忙吗?”
“……”林小由又忍不住往严厉望了眼。
秦嫣整理着邮箱,头也没抬,“小由,玉玺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大致藏在厉家哪个方位?御璟的酒宴是哪天?请帖的事准备好了吗?”
扭头往严厉望去,“严厉,你到时有空吧?陪我一起出席吧。”
“……”严厉和林小由互望了望,还是人不足开了口,“秦嫣,你真没事?”
秦嫣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了?”
林小由翻了个白眼,知道问不出什么来,站了起来,“御璟酒宴在本月三号,也就是后天晚上,厉家祖宅内,到时你和严厉混进去后,想办法去书房看看,那边有问题。”
严厉微微拧眉,“盘龙饕餮白玉尊怎么样了?即使去那边……”
“在警方那儿了。”秦嫣敲着键盘,盯着电脑屏幕,头也没抬,“我在英国的时候陪钟炫出了趟任务,就在king那艘游轮上,那儿进行中国文物走私交易,被警方逮了现行,东西被扣押。”
严厉下意识开口,“陆仲谦也在那儿?”
然后望向严厉,“东西就是被陆仲谦带走了。”
严厉和林小由眼里掠过恍然。
秦嫣看着他们眼色就觉得不自在,“你们别瞎猜,我就想早点把事情结束,和陆仲谦没关系。”
严厉和林小由连连点头,“嗯嗯,对,没关系。”
一个个贼笑着回座位去了。
秦嫣有些着恼,又恢复成那个生气勃勃的秦嫣,抓起桌上的文件就朝两人甩去,“都说和陆仲谦没关系了,笑什么笑嘛。”
严厉和林小由默默收住了笑脸。
安静下来后,秦嫣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长长地叹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情,正要去忙工作,陆仲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秦嫣盯着不断振动的手机,没有动。
林小由和严厉又忍不住侧头望了过来,看她微敛着眼,神色似是有些恍惚,忍不住互望了眼。
手机响了一阵后安静了下来。
秦嫣长长地舒了口气,把手机推到一边,继续原来的工作,但到底是心里有事,没能像往常一样心无旁骛,效率极低。
秦嫣心里烦躁,下午时干脆请了假开车去兜风,之后又约林小由去唱了k,在ktv了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场后,心情终于好转。
从ktv出来,秦嫣看了眼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陆仲谦的电话。
林小由看她又捏着手机发呆了,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秦嫣,你和陆仲谦到底怎么了?”
秦嫣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早上提到“万宁”这个名字时,他突然疏离下来的态度,让她突然就觉得,其实她和他之间除了性,永远都隔着一道沟。
本来她的身份、他的身份就是不允许走到一起的,就在昨晚,她还试图跨越什么,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努力了,千辛万苦跨越那道障碍,还得去和一个死人争爱情,还不如一开始就放手算了。
“秦嫣,咱在一起合作也有好几年了,你心里有事儿从来不肯和我们说,一个人闷着多难受。”林小由望着她道,有时候对她这种什么都不愿说的态度特别的恼火,却又怪不得她,十几年的训练,保密是第一原则,常年习惯保密的关系,到头来连自己的事都已习惯放在心里了。
秦嫣垂下眼眸,长长地吐了口气,望着林小由,无奈地耸耸肩,笑了笑,“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可能爱上一个警察了,但是他心里可能还住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不在了。”
林小由沉默了会儿,“既然那个人不在了,那对你也没有了任何威胁,其实这也挺好的。”
秦嫣摇了摇头,没有应,是没有威胁了,但是那个人始终不是完全属于自己而已,她觉得她是独占欲挺强的人,她不想在每次提起那个名字时,还得小心翼翼地先照顾他的感受,甚至让那个名字在生活中像影子一样存在着。
林小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秦嫣和陆仲谦本来就不该在一起,如果中间确实还隔着个人,还是个永远没办法去竞争的死人,那确实没有继续的必要,省得以后自己遭罪。
秦嫣和林小由在广场上分了手,自己开车回家,外面流光溢彩的灯光,炫目,却又觉刺眼。
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