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么说,你不是将你自己也置之于云族之外了?”中年男子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平添了几分冷冽,似乎对于胥阳这样的说法有些不能接受。“别忘了,你母亲可是云族的女儿。”
“哼,当年让我们母子在宫闱内生离死别,就别在我们身上冠上神秘的云族二字。”当时,楚莲若中了七日红的时候,他无意之中想起了幼时看过的云族秘录,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顺着那根线扯了下去,这一扯,倒是扯出了一场别样的身世。
后来,发现,那个总是在宫中出现的侍卫,也就是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竟然就是云族的人。
“那是你母亲的选择,孟太妃,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那么多次的劝说无果之后,我也只是袖手旁观了而已。”
胥阳不想就曾经他母亲的事情说个对错,“所以,你现在是来做什么?”
“拿回我云族的信物。”中年男子的目光扫向胥阳的手掌。
“呵。”胥阳嗤笑一声,“既然此刻这东西在我手里,你以为有几分把握能够拿走?”他可是知道的,这所谓云族的信物,能够调动的那些暗中的力量可不再少数。
神秘的种族,神秘的地方,虽然外界之人说消失了,可查到了那些痕迹的胥阳却知道,一切不过是表象而已,他们所盘踞的底蕴,绝对不是一句消失就能囊括的。
“你可知,云族之主的职责?”中年男子竟然未曾与他呛声。
“本王要知道那东西作何,本王只要知道有这一方绣帕,你们各地的钱庄可是很大一笔财力支持!”他可没有兴趣将自己的身上再绑上更多的束缚。
“你……”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恼怒,却也知道,硬来必然不可能。良久,他突然笑了,“你只要动用了,便也只能接受那份职责,带领我们重新走向辉煌。”
楚莲若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胥阳却是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只要动用了,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主人的身份,那时候,拿人手短,必然会予以回报。
他沉了眸子,刚想说什么,却被中年男子打断,“作为云族现在的主子,我们会助你登上那个位子,秋菊宴,可准备好了!”说罢,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千秋阁,徒留站在一起的两人眼神幽深的看着他的背影。
“于是,现在我们又多了一方助力?”
“可以这么说,没错。”胥阳看着手中的绣帕,突然觉得这是一块烫手山芋,或者该在秋菊宴之后,一切既成定局的时候,甩出去才是。
“不要多想了,有帮手总是好的,大不了到时候丢个容越去处理。”楚莲若和胥阳说来还真是不是一家不忍不进一家门,连想法都是大同小异。
胥阳笑着亲了亲她的脸儿,想这一天,已经想了许久了。
“是想着登上皇位?还是想着与我共结连理?”楚莲若瞪他一眼,却不可否认此刻她心中升起的一抹期盼。
“自然是与你共结连理,光明正大的站在天下人的面前,一生一世。”胥阳说的坚定而又煽情。楚莲若的眼中蓄出了泪水,她要的不就是这一句么!
被胥阳送回皇宫的时候,她还沉浸在这一方情绪里,不可自拔,胥阳临走的时候,说,“还有十五天,等着!”
“嗯。”从前,这个等字,说来何其轻巧,如今却觉得哪怕是一刻钟都难熬。
胥阳是看着楚莲若重新睡着之后,才离开的。这一离开直奔明阁据点,“主上,您来了!”
“嗯,准备准备,秋菊宴之前,所有的部署必须全部到位。”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主上,我们等这一天,等了好久。”魏曲是跟着他来的,此刻摩拳擦掌,颇有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对了,主子,祁国封地之内,已经掀起了一股老藩王退位,新世子承袭的风潮。”
“新世子是谁?”
“皇甫承。”魏曲眯着眼说道。
“呵,看来他已经等不及了,或者是他那位大哥施了压,让他不得不动手了吧!”胥阳冷冷的笑,众人只觉得浑身尤其的冰凉。知情者可是明白,这一次的事情,分明是他们这位冷笑着的主子的手笔。
越早动手,皇甫承手上的力量就会越遭到削弱,到时候,秋菊宴上才不至于闹出乱子,他们的部署,也是针对这几位藩王而特意做出的计划。
“可查到紫袍人的来历?”
“嗯,主子,说起来似乎有些不能想像,玉贵妃和淑妃侍奉的竟然是一个主子!”魏曲将一份章程递给了胥阳。
胥阳一边翻着一边脸上露出了寒凉的笑意,竟然是他,除了百里郡的藩国之首,连国的连王,年纪轻轻,野心不小。
如今倒是打得好算盘,可惜了,这两个女子竟然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还总是争锋相对。“将这件事,透露给那二妃,记住了,透露的方式一定不要冒进,要自然。”
“放心,属下晓得究竟该怎么去做。”魏曲脸上露出一抹邪笑,这种事情做来最有感觉。
“假扮本尊的人可找到了?”胥阳将那叠资料朝着桌上一扔,曲起了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属于他的旋律。
扣在众人的心上,“嗯?”不见有人回答,胥阳再问一句。
立刻就有人压着那位假扮他的人站在了大堂的中央,“主上,是这个人。”
“可敲出了什么有用的东西?”胥阳懒得多看一眼,直接问道。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