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小离这么说,我也收敛起了笑容。师兄那扑克脸,就算再震惊你也看不出来,不过此时我看到他的眼神变得有点凌厉。
刚才讲鬼魂级别的时候,我还一直觉得气氛挺轻松的。因为只要是幻身以下的鬼,我和二白都是手到擒来,不带会有半点拖泥带水。
不为别的,因为二白是横死又加溺水,附在我身上之后,已经是幻身以上的了。这么多年下来,他也吃了不少鬼的怨气,现在的实力也应该同真身级别的鬼差的不多了。
老头子教了我和二白一套“请神”法,就是让二白能附在我的身上去收怨气。就如同老头子请黄玄爷到他身上办事一样。
这么做,有点像是一些教派中的“乩童”,老外也叫“灵媒”。但甭管叫什么,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因为乩童或者灵媒在请神鬼上身之时,自己本身是不会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事的。但我们却不同,就算是老爷子请黄玄爷上身,他也是知道黄玄爷办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而且,偶尔他也能说上两句。
我和二白就更明显了,二白来的时候会出现在我左半身。虽然二白能控制一些,让我感觉有点行动不便,但我也还是能控制自己的身子的。
我们这一套跟鬼斗的方法叫“收”,因为不是把鬼赶跑,也不是把鬼不分青红皂白的封起来。而是消了它们的怨气和戾气,让他们变成素体之后,再慢慢去投胎。
只不过,我没有老爷子他们家的血脉,黄玄爷一般都上不了我的身,这也是为什么老头子不让我们当着外人面叫他师傅的原因。但凡他能正式收其为徒的人,也都是能让黄玄爷上身的人。除了眼前流着老头子血的我的大师兄柳寒舞外,可以说是后继无人了。
而且,黄玄爷用的那叫“仙法”,我和二白用的这叫“煞气”。这煞气说白了就是一种自然的力量。看到这,您可能还是不懂。
我这么说您就明白了,如果有人晚上睡不着觉,总做噩梦。那一般老人都会找把杀过鸡啊,鱼啊的小刀或者剪刀,放在睡不着觉的人的枕头下或者床下,要不了多久,那人就不会做噩梦了。
这些剪刀或者小刀上的东西就叫煞气。当然煞气是种危险的东西,控制的好还行,要是控制不好,反而对身体有害。
很多风水学上讲的煞气,其实也都差不多,都是自然形成的一种“势”。二白体内的怨气现在都转成了煞气。当然,转气的方法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总之,二白魂魄中的煞气就是对付这些幻身级以下鬼的克星。不过要说到这真身级的鬼,那就有点难办了。
“怎么办。真身的玩意,咱俩联手也不是不行。要不,你请黄玄爷来,可能还能容易点。”我对着师兄说道,没想到他却摇了摇头。
我这下可有点急了,不知道师兄在想什么。我们收鬼虽然也有不少的治鬼方法,但最安全也是最快的方式就是“请神”。说出大天,那些捉鬼的也好,猎鬼的也罢,都是靠“借力”去和鬼魂周旋,我们这派也自然不会例外。
如果,谁要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告诉你他自己法力无边,跟法海似的,一伸手就把白娘子给揪住了,那你就可以直接抽他个大嘴巴。
眼看师兄不想请黄玄爷来助阵,我这心里有点没了底。因为真身的玩意,身上不仅有怨气,也有煞气。那些玩意缠人缠久了,人就会生病,就是因为煞气的缘故。
“到时,看看再说。”
师兄看了看我,淡淡说道。看小离在那看着,我也不好说师兄什么。如果要是让二白附在我身上对付那真身的东西,那就不是他像抓小鸡儿一样的去吃怨气,而是成了“对煞”。
说好听点的话,就是和那真身的东西“斗法”,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赌博。
因为煞气也分很多种,像二白身上的煞气,就叫“凶鬼煞”,对付那些低级的鬼,看起来自然是挺厉害的。但如果遇到一些道行高,比较厉害的修成真身鬼魂,未必就那么灵了。一旦“对煞”失败,那受伤的不仅是他,也有可能是我。
而且,修成真身的鬼魂也和幻身、附身那种鬼魂完全不同。它会有自己的思想,有些会骗人,有些会使诈。而且,基本上真身的玩意都可以驾驭怨气,更厉害点的,能招来其他带着怨气的鬼。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头疼,觉得不能再坐在这跟没事似的喝咖啡了。眼看这都七点多了,我就对着师兄说:“我看咱们还是早点过去探探路吧。要是到时候抓瞎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师兄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小离这就叫来经理结了账。
出了咖啡厅没多远,我就看到一台红色的mini五门停在车位上。小离按了按手里的遥控器,那车就跟活了似的亮了亮。
女壕就是女壕,挺有品味。我赞叹着摸了摸兜里。
“哥,你眼罩早上起来扔家里了……”
二白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昨晚回到家我都懒得脱衣服关灯,直接带着眼罩就躺沙发上睡着了。早上着急去管王彪子要账,眼罩竟然忘带了。
“给。”
师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眼罩甩给了我,我一看,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还没想完,他又塞给我一个东西,我低头一看,是一副耳机。
“这是干嘛?”
我有点奇怪的看了看他。
“怕你和二白闷,我下了首新歌。”
说着师兄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