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获得诺贝尔奖,最近几年也是比较少见的呢。”
“以前不是还讨论过杨振宁和李政道,要不要回来的话?这下子啊,情况就不一样了。”
“情况最不一样的还是经费,杨锐要一个国家重点实验室,得给了吧。”
“不给也不行吧,说不过去,他是给手底下人要教授的名额吧。”
“十个教授?”
“算上他自己的,听说要十三个。”
“简直开玩笑,到哪里给他们匀13个教授出来,北大的副教授们能行了?”
“所有人家才要一个国家重点实验室,这编制全部得另算的。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不是要什么给什么。杨锐这就是科学界的女排了。”
大轿子车上,一群学者继续聊着未完的话题。
对他们来说,这确实是最近些年,最重要的事了,或许是改变所有人的大事。
未来几年的经费变化,编制的变化,甚至学科的变化,可能都要由此发生变动。
葛兴邦等人坐在前面,耳朵听着,并不吭声。
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情况也是如此的复杂多变,听听其他人的想法u0007,不算是坏事。
车队在黑夜中缓缓前行,渐行渐远。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跟着问:“怎么走了这么久了?”
“走错路了吧。”
“咱们是往北大去的吧,早该到了。”
一车的人闹哄哄的。大家都是惜时如金的人,不是有牵扯到经费的大事,谁愿意浪费时间在车上呀,走错路而浪费时间,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司机不得不解释,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面压车压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出了车祸。”
“实在不行就走过去了。”有教授站起来走到车头的位置,眉头皱的深重:“这些车都不走啊。”
“还有一段呢,您走过去也得好久。”司机陪着笑。
“再过不去,就不去算了。”在前面的教授再发了一句牢骚,也就罢了,这年头,拿着方向盘的,可比拿粉笔头的尊贵的多。
车辆继续缓行,窗外却是渐渐的传来声音。
“团结起来,振兴中华!”
“团结起来,振兴中华!”
口号式的喊声,形成了声浪,一丛丛的传过来。
“女排的口号?”有人疑惑的叫了一声。
“给杨锐的口号。”坐在前排的某教授,却是冷冷的给纠正了一句。
“杨锐……开玩笑的吧。多少人都不知道诺贝尔奖是什么呢。”边虎的小师弟首先不愿意了,连忙站了起来,似乎想着否定一句,就此消弭诺贝尔奖的影响。
然而,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更多的口号从外边,涌入了车内。
“杨锐”一词,也渐渐的飘散了进来。
甚至,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胡乱的高喊着万岁。
边虎的小师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边虎暗自叹口气,拉了一把他的衣角,将他给拉的坐了下来。
小师弟不解的看向边虎。
“他们不懂诺贝尔奖,但他们知道世界第一就行了。”边虎压低了声音,在小师弟耳边说了一句。
比起年纪轻轻不谙世事的师弟,边虎太知道第一的威力了。
第二无人问津,第一誉满全国,早就在体育界,军事届乃至于学术界弥散了,所谓的高考状元,战斗英雄,奥运冠军,皆是如此。
虽然确实有很多中国人都不知道诺贝尔奖是什么,但是,有央视连篇累牍的轰炸,再艰难的词汇都能灌输入观众的脑子里。更重要的是,观众们并不需要确切的概念,他们更需要得到的,是那种胜利的情绪。
让中国立于世界之林,这不止是一种说辞或者期待,更是现实的需求。
乒乓球、女排,奥运许海峰等等耳熟能详的名字,都已不再是单纯的名字了,而是人民渴望的符号。
而诺贝尔奖所蕴含的价值,经过央视等媒体的讲解之后,更是引爆了10月5日的黑夜、
车,走的更慢了。
快到北大校园的时候,更是水泄不通。
“下车步行吧。”不知是谁号召了一句,学者们纷纷走下了车。
宽阔的马路上,挤满了来自各校的学生,工厂的工人,以及本地的居民。
大家有的在兴奋的聊天,有的在高喊口号,试图组织一支新的游行队伍,更多的人,只是敲响手里一切能够敲响的东西,脸盆、饭盆、铁锅、痰盂……
平均年龄超过50岁的学者们互相看看,尽皆失色。
他们在车上的时候,还感受不出来,此时下了车,才体会到了这种浓浓的胜利的气氛。
“杨锐是世界第一!”
“中国生物,世界第一!”
“北大生物,世界第一!”
旁边,猛的有人吼了一嗓子,附近就全乱了。
那些组织了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的小队伍,齐心合力的喊出口号,然后就会得意洋洋的看向四周,有类似规模的队伍,就会喊出现编的其他口号,整个流程,就像是军训时的拉歌似的。
群众玩的无比的开心,学者们挤的是满头大汗。
终于进入到北大校园,却见周围是更多的人,更吵的声音,更乱的环境。
边虎眼睁睁的看着一名学生,一只手举着麦克风,一只手抓着白酒瓶,骑到音响上,高声道:“各位同学,各位老师,社会各界的朋友,我今天真高兴,我做过知青,当过工人,刨过地,放过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