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姑娘,您是要自己回去,还是要属下送您回去。”白鹰上前无奈道。
“你们当真要阻我去路?”温暖面色冷寒。
“这是王爷的命令,属下不敢违抗。”
“既如此,那便动手吧。”温暖不再多言,直接祭出炎鼎。她自知论身手,她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而她也不想浪费时间。
半柱香时间后,温暖冷冷扫了眼躺在地上的众人,收回炎鼎掠身而去。
“王妃,王爷在香菱湖。”白鹰捂着胸口站起身,对着温暖背影喊道。纵然他不知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让王爷突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将王妃困在院中,但他想,或许王妃现在赶去,说不定,一切还来得及。
香菱湖?十里荷花,并蒂莲开,他们成亲的地方,他将她关起来,如今人却在那里做什么?温暖脑中乱烘烘的一团,如今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赶快见到他,问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值冬季,按理讲这个季节本并没有昙花与荷花,但这异世花开与现世并非完全一致,因此,十里坡昙花千万,香菱湖亦是并蒂莲花开正好,绵绵十里,景致万千。
君熠寒既言给温暖一场盛大的婚礼,那便必定是场盛大的婚礼,且颠覆传统婚礼,将婚宴场地安排在这香菱糊畔,虽有侍卫层层把守,但却允许所有人观看的露天婚礼。
温暖赶到时恰听礼官高声道:“夫妻对拜!”,湖中喜庆四溢精美画舫上,一身喜服面容冷冽的君熠寒脚步微转与身着大红嫁衣披着红盖头的新娘相对而立,眼看这一拜就要拜下去,她只觉脑中轰然炸响急向画舫掠去,厉喝道:“不可以!”
而与此同时,一道冷寒剑气破空袭来,堪堪阻断两人的对拜,转眼间新娘已被煞气凛冽破水而出的顾辰羽搂在怀中,他冷目看着君熠寒对怀中的新娘寒声道:“你不能嫁给他。”
温暖此时被层层侍卫阻拦,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好以炎鼎应战,只得费时费力的以自身平平的武功应付,她分神瞧着画舫上的惊变,紧皱的眉眼中泛起抹诧异之色且又疑惑不解,辰羽是来抢婚的?抢她的?再者,能从她手上轻而易举分分钟便将君熠寒夺走如此神通广大的人,究竟是谁?
然她猜中了开头,却未猜中结尾,顾辰羽的确是来抢婚的,却不是来抢她的,如若不然,他不会侧眸看见了她,却冷冷的移开视线恍若未见。而君熠寒更是从头到尾未瞧她半分。温暖心若坠入寒潭,能让辰羽大庭广众之下抢婚的,又能在她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的抢走君熠寒的,除了映文,还有谁?
她蓦然看向静静倚在顾辰羽怀中的映文,只觉心口气血翻腾,一个不留神,肩胛处竟生生挨了一掌,钻心的疼。那打中他的侍卫面上一惊,双目满含惧色不可抑制的向画舫上的君熠寒瞧去,只见他虽未瞧着此处却面寒如冰,心头不禁惧意更甚,王爷下了命令,不可伤温姑娘分毫,如今他竟打了温姑娘一掌,不知是否还有命在。
温暖此时心头伤极怒极,自是不会注意到一个小小侍卫的异色,她现在只想冲上前去,将那盖头揭开,看看究竟是不是她待之如亲姐妹的映文。周遭侍卫纠缠,始终脱不开身,温暖大怒,掌下银针毒粉齐出,眼看就要突出重围,却闻君熠寒冰冷的声音响起:“连一个女人都奈何不了,本王座下难不成养的都是群废物。”
他此言一出,侍卫们立即一改刚刚的软攻势,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对阵温暖,她应付起来瞬间开始吃力,且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冲上前揭开那刺眼的盖头毫无计谋的打法,在她身上的毒粉银针耗完气力大损下,被侍卫们制住几乎是意料之中之事。
“映文,是不是你,映文?”温暖无法上前,只得冷声厉喝。
“暖暖?”那盖头瞬间被喜服下的手揭开,露出映文讶然又抱歉的脸。
“真的是你,噗。”温暖怒急攻心,一口血喷出,身子摇摇欲坠,他身旁一个侍卫立即眼急手快的扶住她。
君熠寒衣袖间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看着映文的眸中杀气翻腾,而顾辰羽则是面色阴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几乎贴着她耳畔,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得清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想如何?”
映文侧首看着她怒火中烧的眼,眸底畅快的笑意流转,同样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其实我也不想如何,不过就是想将你从温暖的身边抢过来,让天下人知道你爱我,也让天下人看看无人可及的寒王的笑话,及还未过门就变弃妇的温暖的笑话。”
“你!”
“我如何?”映文丝毫不惧他眼中的杀气,蔑然一笑,突然一把推开他,疑惑道:“辰羽,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跟我走。”顾辰羽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语声尽量平静道。
“我为何要跟你走?”她不解的看着他。
“因为,”顾辰羽深吸口气,“我爱你。”
“什么?”映文作势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允许你嫁给别的男人。”顾辰羽怒视着他大声道。
温暖猛然抬头看向他,然他此时却背对着她,她根本看不见她的神色,只能看见映文茫然且讶然因上了新娘妆清丽中凭添几分妩媚的脸。
“爱我?”映文呆愣的看着他,半晌摇摇头道:“可是我并不爱你,所以我不会跟你走。”
“无论你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