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次中毒时温暖喂过君熠寒桃灵女的血,是以南宫锦这毒功虽霸道,但其间的炎鼎之气被净化后,毒至少能暂时以内力被压制住。因前后两次所中毒皆是出于同源,他刚将毒逼往丹田处,这毒便立即与前次还未曾全部清除的余毒融汇在一起,一时让他险些控制不住。
调息半个时辰后,他率领剩余人马赶回营地,洛绯立即迎上前却并未见到温暖或是慕容城等,不待他开口问君熠寒已率先下马将他唤至一旁,从衣袖中拿出个令牌道:“本王有事需离开段时日,你将此令交由皇上,以后寒军所有事务由他全权作主。”
“王爷,王妃他落入了慕容城的手中?”洛绯立即明白了他离开的原因,桃花眼中唳气满布,“王爷伤势未愈,只身去救王妃怕是太过凶险,不若属下陪同王爷前去。”
“不用。”君熠寒眸中杀气稍纵即逝,“你率十万兵马于金国边境等候本王命令,至于慕容城这三万兵士收缴了他们的武器粮草全部驱赶回金国。”
“是。”洛绯立即吩咐兵士行动。
君熠寒跃身上马,风驰电掣般赶往金国,周身凛冽的寒气比飘落的雪花还要冷上三分,若慕容城敢伤她分毫,他必定要让整个金国付出惨痛的代价。但那混入慕容城队伍中的人……他心头一紧,手中马鞭挥的更急。
历经三个时辰,慕容城终于带着温暖出了秘道,此时晨光微露浓雾迷漫,整个天地间朦胧一片。又过半个时辰,浓雾渐散,几人来到小镇上寻了家酒馆吃饭。慕容城整夜疲于奔命,早已饿的饥肠辘辘,饭菜刚端上桌便拿了筷子开吃,吃了两口又立即吐了出来,怒声唤来小训道:“这饭菜如此粗糙哪是个人吃的,快去换了给爷重做。”
“爷,看您几位衣着就知不是普通人,但我们这小镇上物资匮乏,加上近些年连年征战,能有些吃的就不错了,您几位就勉强凑和着吧。”小二为难道。
“爷就不相信有钱还吃不到。”慕容城扔出锭金子在桌上,“去给爷买。”
“这……”小二迟疑的台眸瞧向掌柜,随即拿过金子点头哈腰道:“爷您几位稍等,小的这就去给几位准备。”
“这里距你的势力范围还有多远?”温暖皱了皱眉问道。
“二十里外有个驻军营,我已派了人去通知人前来接应。”慕容城眉头深锁,神情间又透着种鱼儿归水的自得,“现在我们已回到了金国,你究竟有什么办法帮助本太子?”
“这得先看看你能否将自己刚刚闯下的祸事料理,我们能否保住性命才行。”温暖眼睑微抬,唇畔噙着抹冷笑。
“什么意思?”慕容城皱眉顺着她视线回首瞧去,却见门口涌进十来名马贼,为首的是名扛着刀的虬髯大汉,而他身旁跟着刚刚拿了金子去买吃食的小二。
“霍老大,您看小的没骗您吧,这男人一看就是肥羊,他旁边的小娘子虽然看着病弱了些,但那姿色绝对是世间少有,您正好可以收了她当您的第十九位妾室。”小二搓着手腆着脸对虬髯大汉道。
“嗯,不错,干得好。”虬髯大汉随手扔给他锭银子,根本不看面色铁青的慕容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温暖,狞笑着上前道:“这小娘子确实不错。”粗糙黝黑的大掌伸长便要来摸温暖的脸。
“放肆!”慕容城拍桌而起,怒声大喝,这帮贼匪竟敢当着他的面狂妄,他厉声命令道:“你们还不快将人给……”后面的声音在众贼匪的轰笑声中猛然顿住,他这才发现原本在邻桌喝酒划拳的属下纷纷趴在了桌上不醒人事。
“这位爷,小的在出门前特意细心的在他们的酒里下了最顶级的蒙汗,您若不想受苦,就乖乖将身上的金钱交出来,再将这小娘子拱手送给霍爷,霍爷说不定一开心还能赏你个痛快留你个全尸。”小二极为狗腿道。
“敢如此跟爷说话,你可知道爷是谁?”慕容城眸中怒火熊熊燃烧,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竟连个店小二都敢如此跟他说话。
“你是谁?难不成你还是皇帝老子他儿子不成?告诉你,就算你是皇帝老子他儿子也不过是个屁,在这里一切皆是霍老大说算,就算是太子来了也得给我们霍老大磕头喊爷爷。”贼匪之一神态极为傲慢轻蔑的接口道,其它人听他如此说瞬间哄堂大笑。
“本太子今日非将你们碎尸万段不可。”慕容城周身携着狂风暴雨般的杀气反手抽出搁在桌上的剑,剑尖直刺霍老大咽喉。
“呵,说道太子你倒还真把自己当成太子。”霍老大大刀直劈而下格开慕容城的剑,粗眉虎目中满是嗤嘲不屑。
温暖抚袖淡然饮茶,眼角却留意着两人的战况及那帮匪众的神态。慕容城武功虽不弱但因此前被温暖以银针封住的内力,仅凭招式三五个回合下来便渐渐落了下风。而霍老大似要在温暖面前故意羞辱慕容城,每每可以取胜之时他却故意刀锋一转露出个不懂武功之人都看得出的破绽给慕容城,待到他反攻时又将他轻易压制,如此三翻四次耍猴般捉弄之下,慕容城被怒火主导招式愈发凌乱而周围的匪众却传来一片拍掌叫好声。
“小子,爷不陪你玩了。”霍老大宽背刀高举正欲一刀将慕容城劈成两半,却见一线银光急射而来,他刀锋陡转,还未来得及抵挡,那线银光已整根没入他的手腕。掌中紧握的宽背刀直直掉落地面擦入他的脚背,一声哀嚎险将酒馆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