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君熠寒的日子与温暖而言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仿佛又回到了将军府的那段岁月,只是偶尔在一个人用餐时觉得过于清静了些,除此之外生活依旧美好如初,当然,闲暇空余时,她还是会琢磨琢磨君熠寒究竟会不会如她所愿半途归天。
这日阳光正好,她吃完糕点正准备小憩片刻却见一道身影明目张胆的翻墙而入,轻松落地后取下塞在腰间的衣袍随意拍了拍便大摇大摆的向她走来神情颇为倨傲自得。
楚欢,倒是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君熠寒刚走了没两日他便翻墙来了王府,莫非是趁着他不在来找她麻烦的?温暖心头暗自猜测。
“我三哥带病还要出去公干,你却天天在王府好吃好喝好睡,你不觉得羞愧么?”果然,楚欢刚走进就皱眉瞧着她愤愤不平的开口质问。
“这个么…”温暖笑笑斜睨着他“男人养女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有能力的男人才能让自己的女人无忧无虑的生活,没能力的男人才会让自己的女人劳碌奔波,我越是过得清闲舒适不越是证明你三哥有能力么?”她说到此处眉眼半挑“难道在你心中认为你三哥连让自己女人过舒适生活的能力都没有?”
“胡说,我三哥天下无敌英勇无双,怎么可能连个女人都不养不了,就算是让他养下全翎国的女人都没问题。”楚欢瞪着眼反驳。
温暖忍着笑意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就是了,既然你三哥如此有能力,我当然得在王府好吃好喝好睡的印证他的能力,这可是为他增光的事,既如此,我为什么要觉得羞愧?”
“你!”楚欢怒指着她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更何况。”她拂开楚欢的手指站起微微俯身与他瞪大的眼对视“你若是真想为你三哥抱不平不是应该去找皇上评理问他为什么让你三哥带病处理公务么?”说完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颇为语众心长的提醒道“小孩子做事要抓住主要矛盾问题的中心点,这样才能少走弯路。”
楚欢恶狠狠去抓脑袋上的手却抓了个空,眦牙怒目道“别碰爷的头,再碰小心爷砍了你。”他话刚出口见温暖似笑非笑的瞧着他知道自己这话也摞的过大了些,赶紧转换话题道“这事不怪二哥,是三哥主动要求替二哥分担事务去江淮的。”
“主动?”温暖有些疑惑。
“没错,三哥纵然是病中也挂念着朝中事务,哪像你”楚欢脑中突然蹿出刚刚温暖的谬论赶紧闭嘴不言。
“像我什么?”温暖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心头却琢磨着君熠寒为何如此病弱还主动要求去江淮,是真病中还放不下朝中事务,还是和权利有关?和太后有关?或是和皇上有关?
“喂,你在想什么?”楚欢将被她弄乱的头发抚好瞧着她在走神忍不住黑着脸问道。
“想你三哥。”温暖不假思索的开口。
“哼,就知道你们这些女的。”楚欢斜眼哼哼着瞧着温暖,但听着她在思慕他三哥态度却瞬间缓和了不少。
温暖懒得和他多做计较,心头想了两想,复又想到君熠寒去江淮究竟是什么原因有何目的与她何干?她只管等他死了坐拥他的财产就好。想通此点她身子骨又懒了开来,刚想躺下睡觉让楚欢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影响她休息却听他直着嗓子有些别扭道“喂,饿了么,城北新开了家全京城最大的酒楼,爷请你吃饭。”
“嗯?”温暖掩唇打了一半的呵欠顿住,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他道“你刚刚说什么?”
“爷说请你去吃饭,还不赶紧去换身漂亮衣裳出来以免丢了我三哥的脸。”楚欢脖子有些发红粗声粗气的说道。
“吃饭?”温暖有些怀疑的摸摸他的额头迟疑道“孩子,你不会是怒气上涌烧坏了脑子吧?也不是很烫啊。”她发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这孩子的节奏,他怎么就能从对她恶声恶气怒目而瞪直接转到请她吃饭上去?
“你才烧坏了脑子。”楚欢脖子上的红漫延到水灵灵的脸蛋上霎时红彤彤的一片瞧着如熟透的水蜜桃般诱人,而水润的唇吐出的话却是十足的地痞无赖之态“爷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准备,若是超出了时间爷就命人放十只恶犬在这院墙外乱吠,看你还怎么睡觉。”
这威胁…挺另类也很实用!
温暖瞧着他快要恼羞成怒的俏生模样,忍着笑意如他所愿的转身进房,其实他请她吃饭,从他那略显别扭闪躲的神情中她还是能窥探出一二的,想来应是为上次害她“失踪”的事感到愧疚想要道歉可又自小被众人宠着高高在上既不知如何表达歉意又拉不下顔面开不口,这才以这种高傲又别扭的掩饰方式来请她,不过这孩子别扭的样子倒是挻可爱的,让她瞧着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楚欢不过撇唇低着头踢了两颗石子的功夫就见温暖已从房内走了出来且还穿着刚刚那套衣服,他眉一皱正准备发怒却见她面上覆着层白纱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你把脸遮着做什么?”遂又恍然大悟道“你终于知道自己姿容欠佳懂得遮掩了?”
…温暖觉得和君家的人真的没法沟通,她如此做不过防范于未然罢了,毕竟这里是京城君昊天的地盘去大型公众场合人多眼杂还是小心为上,此前她不知道尹天就是君昊天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怎能不有些危机意识,但这些…没必要向这小鬼头解释。
“王爷,苗疆那边传来了消息。”白鹰将从鸽子腿上取下的小笺递给君熠寒。
君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