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夙容养病期间,封湛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汤药皆是亲自伺候。
江尧叮嘱过:“她再也经不起折腾,必须好好静养,忌荤腥,毋焦躁,否则一场小小风寒也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封湛谨记在心。他将戚夙容接入了自己的别院,悉心照顾。
他对戚夙容的细致体贴,羡煞了旁人。就连一直力挺顾锦云的平儿都有些动摇了,觉得小姐嫁给这位封大人似乎也不错。
戚夙容一直迷迷糊糊,分不清照顾她的男子是何人,只是下意识地将他当作顾锦云,故而毫不抗拒他的亲近,偶尔还会拉着他的手入睡。封湛忍不住亲吻她时,也会得到温驯如猫儿般的回应。这让封湛满心柔情,欣喜得不能自已。
戚母静静观望,几次欲言又止,但是看到封湛对女儿一往情深的模样,终是没有将顾家的事说出来。在她心中,女儿嫁入封家,自然要比嫁给一个商人更好。
五天后,戚夙容在封湛的怀中醒来。
封湛惊喜地唤道:“夙容,你醒了?”
戚夙容的意识还有些模糊,抬眼看向他,眼中仿佛罩着一层薄雾,透着几分慵懒和柔弱。
封湛看得心动,低头亲吻她的唇。
戚夙容柔顺地倚着他,毫无反抗之意。
封湛一手扶住她的后脑,一手搂住她的腰,从浅尝到深入,辗转吸shun。
戚夙容渐渐定神,猛然发现眼前这名正在吻她的男子并非顾锦云,而是封湛,心下一惊,连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别过头,慌忙道:“你,你做什么?”
“抱歉,看到你醒了有些情不自禁,吓到你了?”封湛依然抱着她,温声道,“你昏睡了五天,现在感觉如何?需要我叫大夫过来看看吗?”
“你先放开我。”戚夙容想要与他拉开距离,无奈全身无力,挣脱不开。
封湛只当她是羞怯,笑道:“此时害羞不觉得晚了?”
戚夙容还有搞不清楚状况,不明白自己与封湛何时如此亲密了?
她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又到了封湛的别院,问道:“发生何事了?我为何会在这?”
“你回监牢的第二天,便被人下了毒,幸而江神医及时赶到,才将你救了回来。”封湛回道,“当时你都已经没了呼吸,差点没把我吓死。”
戚夙容仔细想了想,隐约有些印象,又问:“那我为何会在这里?”
“自然是我将你接过来的。”封湛笑道,“现在还有谁比我更适合照顾你?”
“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未婚妻啊。”封湛亲了亲她的脸。
“未婚妻?”戚夙容顾不上被轻薄,惊疑地问道,“我怎会变成你的未婚妻?”
“我当日将你抱出监牢时,为了护你,便对外宣称你是我的未婚妻。”
“这……”戚夙容有些头痛,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了,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我去叫大夫,顺便让人给你送些吃的过来。”封湛扶戚夙容躺下,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
戚夙容睁着眼,愣愣地望着纱帐。
片刻后,戚母端着一碗白粥走进来。
戚夙容连忙问道:“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急,别急,听娘慢慢说。”戚母安抚了一下她,然后将她中毒后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戚夙容紧蹙眉头。
“女儿,这封湛对你对你确实不错,你若与他成婚,为娘是绝对赞成的。”
戚夙容惊道:“娘,我家与顾家可是有婚约的。”
“只是口头上的答复罢了,两家还未过文定,算不得有婚约。”
“难不成封家过了文定?”不会这么快吧?
“虽未过文定,但许多人都已知晓。”戚母面带忧色,“我看你对封大人也并非没有好感,他亲近你时,你毫无抗拒。”
那是因为她将他当作顾锦云了。世上除了顾锦云,她绝不会与其他男子如此亲密。想到刚才那个吻,戚夙容只觉一阵羞愧。
“娘,女儿病得神智不清,哪里知道抗拒?”戚夙容嗔怪道,“倒是您,看到他逾距也不阻止。女儿还是未嫁之身,怎能与一名毫无关系的男子如此亲近?”
戚母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封湛一表人才,出身名门,又官居四品,与你乃天作之合。他几次救你于危难,甚至不惜与官府冲突,连自己的名声和前途都不顾,真真算得上是有情有义。而那顾家长子,自你入狱以来,可曾来看过你一眼?”
戚母对顾锦云其实并无偏见,只是比起封湛,他显然逊了一筹。
戚夙容微叹,母亲并不知道顾锦云一直在暗中地保护她。
“况且,此事已人尽皆知,若是不成,你将来恐怕会沦为笑柄。”
“女儿宁愿沦为笑柄。”
“别胡说。”戚母低斥。
“娘,姑且不论女儿与顾家的婚事。”戚夙容略显无奈道,“以女儿如今的身份,如何配得上封大哥?封大哥固然是有情有义,但娘,您真的觉得封家会同意这门婚事?”
戚母默然。在她心中,女儿出身世家,身份始终有别于平民百姓,即便是皇族,亦有资格匹配,却不曾想过其他名门贵胄是否看得上如今的戚家。
“但封湛已允诺要娶你为妻,应当不会出尔反尔吧?”戚母迟疑道。
戚夙容笑了:“娘,我们能对顾家出尔反尔,封家又有何不可?”
戚母呆愣片刻,问道:“那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