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回到戚母的禅房,戚夙容低咳不止,身体有些发虚。
“容儿,你没事吧?”戚母脸上上前扶住她,关心地询问。
戚夙容摇摇头,笑道:“没事,可能是被风呛到了。”
戚母将她扶到榻上,抬眼看到门口的顾锦云,冷声道:“你怎会出现在此?又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顾锦云恭敬地行了一礼:“锦云见过夫人。”
“你走!在我女儿未过门之前,你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戚小姐身体不适,还请夫人多多费心。”
“何须你多言!我女儿如今的样子,还不是你造成的?”提起这个,戚母便觉得心里像是卡着一根刺,怎么看顾锦云怎么不顺眼。戚家若还有往日的荣光,岂容一名小小的商人觊觎她的女儿?更别说他还使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
“抱歉。”顾锦云不后悔让夙容成为他的女人,只是后悔自己失去控制力,害她病弱至此。
“一个女人的清白是你一句道歉便可还清的吗?”
“娘。”戚夙容拉了拉戚母的袖子。
戚母缓了缓气,冲顾锦云摆手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顾锦云看了看戚夙容,躬身失礼后便离开了。
“唔。”戚母望着女儿苍白的脸色,忍不住流泪,“可怜的女儿,你这辈子就被这个男人给毁了,你本来可以嫁给封家那孩子的。”
“娘,女儿不是早说过了吗?”戚夙容无奈道,“封湛与我身份有别,我们是不可能的。”
“那又如何?只要封湛愿意,总会有办法促成这段姻缘的。”戚母抹泪,表情愤然,“那顾锦云,纯碎就是一个无耻小人!竟然潜入你房中,对你做出qín_shòu之事!为娘真是后悔,为何没有及早发现他卑劣的品性?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咔嚓!”门外似乎传来什么响动,戚母忙叫平儿出去看看。
平儿打开门四下张望了片刻,并未发现可疑之处,便又退了进来。
戚母吩咐道:“时辰也不早了,平儿,你去膳房问问,斋菜是否已经备好?”
“好的,夫人。”平儿福了福便走出房间。
行到半路,突然被一个人影挡住去路,平儿吓了一跳,定睛望去,才知是封湛。
“封大人。”平儿施礼。
“告诉我,你家小姐与顾锦云发生了何事?”封湛脸色极差,目光咄咄逼人。
“封大人为何有此一问?”平儿不解道,“你不是也知道了?小姐已经决定嫁给顾少爷。”
“不对,我刚才明明听到戚夫人说顾锦云对夙容做了qín_shòu之事!”封湛逼问道,“所谓qín_shòu之事到底是何事?”
“你竟然偷听夫人和小姐的谈话?”平儿紧张道,“你可不要胡乱猜测,没有的事!”
“我胡乱猜测?”封湛神色阴郁,压低声音道,“顾锦云与夙容是不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事关戚夙容的清白,平儿自然不会承认,连连摇头否认。
“好,我问你,你家小姐再次病重是从何时开始的?”封湛换了个问题。
平儿想了想,迟疑道:“大概是在两个多月前吧?”
两个多月前,莫非是他派人给顾锦云下药的那天?
封湛又问:“那之后,你小姐便开始生病了?”
“是的。”平儿回想当时见到戚夙容的情景,心有余悸,“小姐的身体本来就没好利索,结果又被……”说到此处立刻收声,暗骂自己多嘴。
封湛的脸色变幻不定,呼吸急促,心脏如锥刺般,疼痛不已,几乎已经肯定心中的猜测。
平儿见他神色有异,忙道:“封大人,若没有其他事,请容奴婢告辞。”
平儿匆匆离开。
封湛并未阻拦,脚步虚浮地倒退了几步,无力地靠在柱子上。难怪夙容会决定嫁给顾锦云,原来这样的结果竟是他亲手促成?他无法想象那晚夙容是怎样的无助?她曾是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却被别人强行夺去了清白。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自己!
“啊——”封湛抱着头低吼,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他双眼酸涩,难受得无法呼吸。
【封大哥,对不起,我喜欢的是顾公子。】夙容当时是以用何种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她又是如何面对一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骄傲如她,真的甘心嫁给这个男人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以封湛对夙容的了解,即便失去清白,她也不会嫁给一名品性低劣的男子,然而她却当着他的面答应了。
“她是想让我彻底死心,让我放弃她,另寻佳偶吗?”封湛一脸痛苦,“对不起,对不起……”
另一边,戚夙容完全不知道封湛误会了,以为她选择顾锦云只是因为清白不在,并非出于真心。封湛一开始便认定夙容对他有情,从未想过夙容与顾锦云是两情相悦,根本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戚夙容请封夫人说媒时,正是封家要断了封湛念想之时。而今日戚夙容直言喜欢顾锦云之时,又被封湛得知她被顾锦云“强/暴”,不得不委身于他。偏偏这一切错误还是他一手造成的!误会再次加深,封湛对夙容的感情,又多一份沉重的愧疚和深深的悔恨。
返回家中,戚夙容虽然略感疲惫,但精神不错,晚上食欲大增。
入睡前,仆人送来了一碗消食汤,说是顾少爷特意托人送来的。
戚夙容心情愉悦,端着汤细细品尝。
平儿扭扭捏捏地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