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还来不及诧异,下一秒便觉得脸上狠狠一痛。
感觉整张脸似乎都被人砸得凹陷了下去,鬼嚎一声,身子往后扑倒,脑袋重重砸在了墙上,翻着白眼,连一句话都没说上,人便厥过去了。
另一妇人登时吓了一跳,一看情形不对,瞳孔跟着一缩,转身迈开大步就想跑。
逆天正在火头上,岂会放过这俩触霉头的妇人。
一个箭步冲过去,冲着那奔跑中的妇人,背后就是一拳头。
轰隆一声巨响,那妇人向前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鼻子嘴巴里冒着血唉唉直呼。
逆天对俩妇人的一顿胖揍,可以说是毫无技术含量,没什么招不招元素不元素的,完全就是近身搏斗,用暴力的小拳头,赌上吃奶的力气在揍人。
看着揍得吓人,其实也就外伤难看而已。
否则,就凭这两个元婴境都没到的妇人,在神魔两域一般都叫她们这样的为筑基境女修,逆天若真调动灵力元素力揍她们,不说假的,真是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
正常情况来说,元婴境修士真不会自降格调,对筑基境的弱者动手去,毕竟就算打败一万个筑基境,也不是啥光彩的事。
所以说,以逆天现在墨婴的境界,像俩妇人这种的,若在平常时候,指不定逆天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奇差的时候,自个儿送上门找晦气。
用逆天原话,那就是找打,送上门哪有拒绝的道理嘛!不打白不打,打了也是被白打一顿!
纪云愣了一愣,跟着快步走出门来,抬起一手,张了张嘴,瞧着逆天背对他,跟拎小鸡似的拎着那妇人,拳头不要钱似的往人后背砸去,他顿时有些哑口无言,放下手,没讲话。
过不片刻,逆天拎起那俩昏过去的妇人,冲他说了一声“在这等着”,随后黑着一张小俏脸蹬蹬跑下楼去。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店家早就探头探脑地派了人前来打听过了。
纪云便转身进屋,才坐了没几分钟,逆天便一脸不悦表情地走了进来。
身后随着一名店伙计,脸色也有些难看,“这位小姐,你这样……我们店里还怎么做生意呢?那两位也不是我们小店能得罪的起的啊!我都跟您说了,那俩妇人,是北城张家的人。这张家在咱这城里,也算是大户了……”
“尼玛大户还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逆天没好气地坐了下来,拍了拍桌子,“是偷盗大户吧!”
店伙计的脸色登时有些古怪,看了逆天一眼,没接口说话。
逆天瞧了他一眼,随后讽刺地一笑,“不会正好被我一说一个准儿,这什么张家,还真是个偷盗大户吧!”
这张家确实是大盗世家出身,在这附近方圆百里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近几年洗白了,做起了正经生意,但暗地里是否还进行着那些不为人知的交易,没人知道。
不过在这城里,真没人敢惹他们倒是真的!
“小姐不是本城的人吧。你听我一句劝,把那俩妇人放下来,打发她们走就是了。您这样……初来乍到的,要是给张家惦记上,以后的生活可就不好过了。在咱们魔域这里啊,不是说有点钱,就能混的好了,很多时候,都是靠的门派家族之力,所以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和一个门派一个家族对立上,绝对没好处的!”
“你说完没有?”逆天小脸一沉,一副油盐不进的腔调,“说完你可以走了!你姑娘我做事,还轮不到其他人来指手画脚! ”
“你!”店伙计登时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觉得自己之前说的这些话那都是白说了,脸色亦跟着越发不好看,“既然小姐不听劝,那就请离开吧!之前小姐所付的金币,现在物归原主。”
逆天杏眼圆竖,眸中含着幽幽冷光,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名店伙计。
那伙计硬着头皮,与她冰寒的眸光一触,登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心道这姑娘年纪不大,可这眼神,怎这般凌厉可怕。
这眼神这气势,瞧着不像是哪家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东家这次该不会走眼了吧。
不过再一想那张家的势力,在本城之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听说这张家近期攀附上了青铜殿,与那百年世家钟家,有了来往,这样的家族更是不好得罪。
眼前这小姑娘,撑死了是哪个富裕家庭中出来游玩的富家千金,与张家那种武道世家应该是毫无可比性的。
逆天扯了下嘴角,倒是没想到自己竟也有给人如此嫌弃的一天,看这店家的架势,是不将她轰出店去不罢休了。
逆天接过那枚金币,一上一下地抛了抛,眼里透着丝丝寒光,似笑非笑道,“你们店主的意思就是,要轰我出去?”
随后不等那店伙计说话,逆天径自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出去。”
“啊可是这位小姐……”
“铮。”指尖的金币飞了出去,擦着那名店伙计的脸庞而过,“咚”一声射、进对面的衣柜。
但听喀擦几声碎响,店伙计转头望去,顿时看到那衣柜四分五裂,化为一滩烂木头,脸色蓦地跟着一白。
“还不滚?”逆天没好气地说道,“我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就走,放心,城里客栈酒楼多的是,我也并不是非要赖在你们这儿不可的。”
那店伙计见逆天露出这一手,也不敢再与她强辩,只是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嘴里小声叨咕着“你有什么行李可收拾”,眼里含着忿忿之意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