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后,萧啸天和萧晨寅在议政殿议事,连公公便来求情,以私事惊扰皇上议事那都是死罪,可是连公公竟然冒着死罪的危险也要上奏求情,他是想引起皇上的足够重视,真不明白就见了一眼的人,到底是如何让他这么豁得出去的?
萧啸天认出他是朝阳殿的老人,这么些年照顾桐儿很有些功劳,便没有多计较他惊扰圣驾的罪,只是问道:“有何事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连公公将头磕在地上,半天才抬起头道:“求皇上收回成命,奴才不想娶那位苏静婉姑娘了,求皇上开恩饶了她吧?”
萧啸天微微凝眉,太监娶妻?莫非昨个桐儿说的要给一个太监做主便是这个连公公?眼下是他不愿意娶?
“公主也是体恤你年老无人照顾,念在你照顾她这许多年的功劳上,给你选个人照应,你如何不愿意?”萧啸天凝眉道,简直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奴才!
“回皇上的话?这么些年,奴才一个人也已经习惯了,可是若是娶了静琬姑娘,那便是害了她一辈子呀,老奴心里过意不去。”
萧啸天眉头拧的更深,语气带着薄怒道:“你是说公主这么做,害了你,害了那姑娘不成?!!哼!”
“奴才不敢!”连公公立即吓得连磕几个头,他心里最清楚皇上对这个小公主的宠爱了,可还是冒大不讳来求情,“求皇上收回成命,饶了静琬姑娘,奴才愿以死谢恩。”
萧啸天眼神咪的更狠:“哼,你一个奴才的命值几个钱?在朝阳殿,公主的话便是朕的话,公主说做,那便就那么做。”
“回父皇,小妹的提议本是件好事,莫要动怒,且先问清事情始末再定夺也不迟。”萧晨寅在一边听得,大约也了解事情的始末,无非是桐儿给别人安排了件别人不愿意的婚事,只是这人胆子有点大,竟然敢闹到皇上这边来,苏静琬?他倒是对这个人挺好奇的,竟然让一个奴才为了她的后半生,连命都不要了!倒是该去朝阳殿走一遭,见一见这个苏静婉!
“摆驾朝阳殿。”萧啸天微微敛下怒色道,他可从来都没有在桐儿面前发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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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殿
所有人浩荡来到朝阳殿的时候,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萧慕桐她竟然还在睡觉,她有睡懒觉的习惯,萧啸天就特批她早上不用去皇上皇后那请安,朝阳殿所有下人见皇上和太子一起来了朝阳殿,立即吓得跪满了院子,萧啸天坐在主殿上,宫人慌忙奉上茶水。
萧啸天拿茶盖掀了掀茶盏中的茶叶,不以为意问道:“公主呢?”
兔毫哆嗦道:“公主……公主还在睡着。”太子萧晨寅微微勾起嘴角,朝阳殿都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还睡的着?
萧啸天掀茶盖的手一顿,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茶盏送到嘴边,微微抿了一口,然后将茶盏放到身旁的茶几上,眼光扫了一眼兔毫,他认识这个奴才,是一直跟在桐儿身边的贴身丫鬟。
萧啸天望着兔毫,问道:“你倒是说说昨个连公公的事到底是怎么个事?”
兔毫被萧啸天望的有些颤,忙低头回道:“回皇上,昨个公主出去玩,在路边遇见一个小乞丐揪着公主的衣角不放开,公主看她可怜,便带回了宫里,公主体恤连公公这么多年照顾她不容易,便想找个人照顾他,公主也问了连公公对苏姑娘的看法,连公公也觉得不错,公主便做主将苏姑娘许给了连公公,哪里晓得苏姑娘不但不感佩恩德,反倒顶撞了公主,自己撞了柱子,公主气的不轻,是以昨晚上睡的有些晚,早上说什么也不想起,说头疼的紧了。”
萧啸天一愣,大怒:“公主头疼,如何不宣太医?还都在这愣怔干嘛?”
“是。”
兔毫说了这么多,哪怕是有人寻了短见,还不如萧慕桐一个胡诌的头疼,宫人们早就见怪不怪,只是叹息了苏静琬的命运。
萧啸天站起身便要去内室看望萧慕桐。
萧晨寅站起身经过兔毫身边的时候,低头望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兔毫,微微勾着嘴角道:“你一个丫鬟,当着皇上的面说一句话就打磕巴,说你刚说的那一大段话背了多久?”萧晨寅漫不经心问道。
兔毫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一整晚。”说完自觉露馅了。
萧晨寅眼角的笑意更深:“就这么一小段话你就背了一整晚,公主倒还真敢把这个难题交给你!”说罢便朝内室走过去。
这样一段话调理清楚,且样样都是在表述公主受了委屈,那个苏静婉如何的不识体统,她一个小丫鬟如何能现场说出这样一段话,必是背后有人教了她,而作为公主的忠仆,除了公主,不作第二人选。
太子萧晨寅看似温润无害,实则是只老狐狸,不然这么多年如何安坐太子之位,不单单只靠皇帝的宠爱。论宠爱他可远远不及他这位妹妹。
宫人叫醒萧慕桐的时候,她微微的睁开眼,拿手扶上额头,轻拧眉头的微微坐起身子,宫人慌忙过来扶她,将一旁的褥枕拉过来给她靠着,,萧慕桐继续拿手撑着额头,以示自己此刻头很疼!!
其实萧慕桐早就起了,听下人报了连公公竟然去求了皇上,这才想出来装病这一出。哼,求皇上?也不看皇上是谁的后台?
萧啸天拉下萧慕桐扶着额头的手,自己的手指覆上她的额头,微微凝眉:“有些烫。”萧啸天立即转过脸大发了脾气:“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公主都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