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可没有这么大的念想,只不过,你想先哪里翻起一片风云?”
李颛桥走到窗边,看着那些他已经看了不知多久的白云,叹了一口气,“从风起的地方开始吧。”
正好,当李颛桥三人踏出门外的时候,刚刚好看到薛老与薛丫头回来,五个人刚刚好撞上面。
看见薛老,李颛桥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双膝跪地,一连三叩首,“虽然我现在没有了裂骨期修为,不能够实现当初三年晋级裂骨期,接位冰嵘城主的诺言,但是,您现在也没有了冰嵘城城主之位能够给我。”
李颛桥这番话,说得旁边的薛丫头一身气血翻滚,想要开口大骂李颛桥这个忘恩负义之徒。但是,却是被薛老拦住了。
“但是,我也知道现在的冰嵘城,被别人弄得乌烟瘴气。所以,我在这里立誓,在我李颛桥有生之年,必定夺回冰嵘城,还复它一片荣光。”李颛桥一字一句确确凿凿的说道,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薛老看着李颛桥,眼中泪光涌动,“不求你能够把冰嵘城变得光耀无比,但是,至少你应该准备好接管城主之位的那一天。”
李颛桥听罢,没有再说话,而是再次的重重往地上再次磕了三个响头。这一次,就连身后的智桥、雪桥都一同的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没有多余的话语,他们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匆匆一面,便是离别。只是,薛老在李颛桥离开之前,轻声开口,送给李颛桥一首诗。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势不可去尽,话不可说尽。
福不可享尽,规矩不可行尽。
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身陷红尘劫。
幸有梦相随,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李颛桥听完这首诗,朝着薛老鞠了一躬,转身,离去,显得如此风轻云淡。
薛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了看旁边的丫头,“丫头,你在想什么?”
丫头抬起头来,看着薛老,“我在想下一次听到他名字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
薛老摸了摸她的头,仰起头来,“下一次我们如果再次听到他的名字,应该,这片大陆都能够为这三个字震惊。”
由于李颛桥此时此刻已经失去了感应天地灵力的能力,而且又不能够随随便便的施放与应用杀气,于是,只能够是在李智桥与李雪桥之中选择一人,让他帮忙载一下自己。而李雪桥直接挺身而出,毕竟,李颛桥一起也没少让他骑在身上,现在,角色调换一下挺好的。
所以,李颛桥此刻,正坐在李雪桥幻化而成雪狮本体的背上,看着一层层的云雾不断的从眼前掠过。
“李家,”李颛桥双眼微微眯起,仿佛是能够看到那层层迷雾之后,所展现出来的那一座大宅子,“我回来了。”
这一句话,是李颛桥的宣言,也是他开始为自己、为情义,仗剑劈开天涯路,双脚尽踏复仇途的见证。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李颛桥总算是看到了,看到了那一个硕大,如同潜伏着的怪物的大宅子。李颛桥在距离它百里的地方停下了,因为,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娘,”李颛桥抚摸着面前的那一块石碑,轻轻的抚摸,孩子的气息在这一刻尽皆施放,此刻的李颛桥,便如同久久未曾归家的孩子,眼中的温柔,都在面前的石碑上,“我回来了。”
这一块石碑,正是李颛桥的母亲,白冰凌之墓。
而李颛桥说的这一句话,让李颛桥的心中仿佛有一个重担卸下,顿时便轻松了许多。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李颛桥记得,自己离开这个地方,是在自己七岁那年,如今,自己已经十七了,十年未曾回归,李颛桥心中一直都觉得对不起娘亲。
现如今,李颛桥终于是证明了,证明自己已经回来了,毫发无损。在心中重担放下的那一刻,李颛桥不知怎么的,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心头。李颛桥仿佛能够看到,这片树林,方圆十里的景色,自己都能够看到,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毕竟也是能够看到的。
李颛桥心中惊讶,沉下心神,发现是自己的精神力又晋升了。如今的自己虽说没有了强大的炼体修为,可是这在破武大陆能够算是极其稀有罕见的精神力,也让李颛桥有信心在对敌的时候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突然,李颛桥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娘亲的坟头居然还有着烧完的纸灰。
自己十年前根本没有给娘亲烧过任何的东西,也未曾来拜祭过,即使是十年前李丘帆烧过之前给娘亲,可是这些纸灰又怎么可能能够保留十年之久?可是李颛桥却又想不出这李家大宅之中,还能够有谁会来拜祭自己的母亲。
而且,自己的母亲的墓,是绝对不会有人回来收拾打扫的。可是,这墓周围,居然只有一些很短的草,墓碑上也只有一层淡淡的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娘亲的墓有人来收拾,但是却又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
为什么会有人来收拾?为什么这个人却又不来了?这个人是谁?
李颛桥的大脑之中,充斥着这些问题,让他觉得有些想不通。
但是,李颛桥知道,现在还有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既然想不通,那便不想了,李颛桥甩了甩脑袋,将这些疑问暂时甩出脑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