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下去了,祈天澈直接拉起被子将她扑倒在床。
“睡觉!”沉声命令。
一阵窸窸窣窣后——
“祈天澈,你的衣服还没脱!骜”
“……”默了半响,某男迅速起身换衣服。
“其实,你在这里脱就可以了,我不介意你裸.睡的。”细细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窃笑从被子里传出。
“我怕你半夜把我强了。”男人浅笑,换回新的里衣,拉开被子钻进去。
他在想,要不要起来服下璎珞给的药。
那药能让全身感官封闭,就像没有知觉一样,让他毫无感觉地抱她,但他觉得那样做不止对她不尊重,也没意思。
叹,长夜漫漫。
他该庆幸,某个磨人的女人拽着他的衣角找到了舒适的姿势后,就带着得意的笑睡去了。
※
翌日,天刚蒙蒙亮,几位朝臣都收到一封匿名书信,上面大概意思是说:大皇孙乃嫡皇孙,理应改立为皇太孙,而现任的皇太孙心狠手辣,谋害弟兄,有负圣宠,应废之。
这封匿名信不胫而走,天亮后,街头巷尾均是在拿这封信说事。
然而,接到匿名信的那些大臣偏偏那么巧就是肃王.党的,由此一来,太子成了天下人怀疑的对象。
老皇帝也看到了,龙颜大怒,于是,早朝上,庞清原本想要趁老皇帝对皇太孙谋杀大皇孙一事心灰意冷之际,提出改立皇太孙,而今,不得不暂缓。
……
承阳殿,祈天澈称病没去上朝。
此刻,夫妻俩正悠悠然的享用早膳。
“你做的?”祈天澈仔细为她夹走菜里的姜末,才送到她碗里。
“不然你以为我昨夜专门出去听人办事么?”怀瑾喝了口白开水。
那是她过去特地吩咐包子煮的,因为她不习惯吃饭的时候用茶送,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这些小习惯好像都是祈天澈帮她吩咐了。
“我知道他们会因此要皇爷爷废了我,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想出对策。”如果皇爷爷真的要废了他,那就代表皇爷爷也认为他不配接手那把龙椅了,所以,他无所谓。
“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姐现在别的没有,刚好有点钱可以撒来玩玩。”
别以为她每天出宫都是瞎逛,京城的乞丐帮已经被她承包了,只要交代下去,他们一定会帮她把事办妥。
“一张生财方子值千万两黄金,京城新开的火锅店幕后老板,听闻已经开始着手开遍全天下了。”祈天澈淡淡地细数她的赚钱能力。
怀瑾得意地笑了笑。
他不知道吃货才是她的正职吗?
好歹也吃了那么多年,碰到好吃的东西若是不偷秘方来瞧一眼会遗憾终身的。
所以说,目前存在她脑海里的秘方少说也有上千种了。
“你很爱钱?”有时候真想剥开她的脑袋,看看到底有什么与别人不同。
“我以前是看银行……呃,看钱庄里还剩多少钱,如果剩不多了我就去赚,如果还够花一阵子我就去玩,这样,应该不算爱吧。”怀瑾很认真地思考了下才回答。
她自正式出道后就拒绝了三个老男人的资助,每次就是把钱玩得差不多了,才接的任务。
来到这里之所以赚那么多钱,刚开始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这是半生半熟的古代,后来,是为了打倒恶势力。
权不够,钱来凑嘛。
祈天澈可以想象得到她四处游玩时潇洒快乐的样子,难怪,她总是给人一种自由不羁,慵懒自若的气质。
钱花完了再去赚,赚得差不多了继续玩,很少有人能像她这般能视名利、钱财、地位如无物,更何况是女子。
“你放心,跟着姐有肉吃。”看到他盯着自己沉思,怀瑾调笑地拍胸脯保证。
祈天澈倏地沉了脸,“怀瑾,我比你大。”
突然严肃的口吻让怀瑾收了笑脸,他干嘛总是那么在意自己自称‘姐’?好像,很排斥。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还是,因为嫌她这样太粗俗?
在现代的她若按照虚岁来算的话,的确比他大呀!
“以后,不许再说。”他郑重地要求。
“呃,‘老娘’可以吗?”她发飙的时候可管不住。
“不可以!”他斩钉截铁。
怀瑾狠狠咬了口点心,起身。
祈天澈伸手拉住她,眼神发问。
她瞪了瞪他,“老……”娘字赶忙咽回去,挤出生气的笑容,嗲嗲地说,“人家吃饱了。”
祈天澈忍俊不住,将她拉到腿上,“这个‘人家’不错。”
“祈天澈!”明明是他惹她生气了,怎么到头来还是她娱乐了他。
祈天澈包裹住她的小粉拳,将她圈在怀里,低声说,“不让你那样无关什么,我只是……接受不了你在我面前以长辈自称,那会让我想到……伦常问题。”
怀瑾怔住,因为,她看到他停顿时,闭了闭眼,好像很痛苦。
他,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导致留下了阴影?
“好,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她忙举手发4,对他挤眉弄眼。
祈天澈浅笑,伸手捏她滑稽的笑脸。
李培盛领着刘氓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个画面,赶忙刹住脚步,捂眼背过身去。
“刘公公,进来吧。”祈天澈放开怀瑾,淡淡地道。
李培盛和刘氓这才敢转回身,踏进膳厅,看了眼手抓点心吃的女子,自在得完全看不出她刚才坐在皇太孙腿上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