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风,在她周边却是衣袂翻飞,发丝狂乱,俏脸阴狠如同女修罗,让所有人大为吃惊。
“哈哈……我本来只是想杀了楚墨,再泼你黑狗血让你魂飞魄散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因为你,他才变成这样子!”楚嫣丧心病狂地笑了,越笑,她嘴角流淌下来的血丝就越多。
但她不在乎,她的恨意也被快意所取代。
是这个女人,是她打乱了原本属于她的美满人生,更对她百般折磨,还她沦落到连傻子乞丐都嫌弃的地步,被嫌弃也就算了,她还不得不拿那疯乞丐当解药,受那般耻辱,为的就是留着一口气要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你该死!”怀瑾手背缠了一圈天蚕丝,运起内力猛地一扯。
那细细的一根丝刺在楚嫣心头里,此刻被怀瑾这般拉扯,像是翻搅着她的心。
她强忍着这般极致的痛,艰难地扯唇大笑,“该死的是你!若非你,我天澈哥哥还是那般高贵的做他的皇太孙,做他的皇上!因为我替他杀掉了所有知道他身世的人,可是,就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出现,一切都变了!而今,他更是为了留住你甘愿拿命去换,你说,该死的是不是你!”
怀瑾微微一怔,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由李培盛扶着的男人。
他在看着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对她扯出一抹让她放心的笑弧。
可是,那笑弧怎么扯都不像。
随行的军医正在冷汗涔涔地医治他。
她回头,重新面对楚嫣,满脸煞气,手上的力度一点点绞紧,“你的解药哪里来的?!”
那股臭味,即便跳进粪坑里也掩盖不住,她之所以扮作倒夜香的老太婆为的只是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这样可以让人好不防备地躲避。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没能第一时间发觉她的靠近。
“哈哈……我不得不说,你的确够聪明!除了配药的人和你给了解药的人,你觉得还有谁有?”
“花无阙?你把他怎么了?!”她的一番好意竟是害了花无阙。
因为,楚嫣能肯定地知道是她给了花无阙解药,那她身上的解药必定是从花
无阙那里夺来的。
“哼!他死不足惜!在朔夜国的时候,他的出现就是我失败的开始!我杀他一百次都不足以泄愤!”楚嫣癫狂地笑道。
怀瑾眸光阴狠,手腕翻转,控制着刺在她心头上的天蚕丝,轻轻旋转。
“啊!”楚嫣疼得想倒下,但她一动,体内的天蚕丝所带来的痛楚更甚。
她明白,这女人正让她真正体会何为‘撕心裂肺’!
“娘娘,爷心口上的刀有毒!”身后,突然传来李培盛的惊喊。
怀瑾面色丕变,回头看了眼脸色迅速发黑的祈天澈,将天蚕丝卷在腕上,身形随着逼近,将天蚕丝猛地往上一提,“解药!”
疼得面部扭曲的楚嫣哥,突然,兴奋地笑了,“哈哈……就算不能死在他的手里,能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也足够了!”
“解药!”怀瑾右手一划,寒光闪过。
楚嫣的脖子上有了一道血痕,正在潺潺流血。
楚嫣没去理会,只是丧心病狂地疯笑着,“没有解药……你把我逼到那份上,我不死,强忍着委身于一个疯乞丐,留着一口气为的就是要让你痛不欲生!怎么可能会有解药?那是月朗国的禁药‘相思断肠’,早八百年前就被列为禁药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解药?哈哈……我最终还是赢了你!!”
怀瑾身子一震,看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她好恨,恨自己。
所谓有因必有果,如果她没有那么整她,也许,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
她好恨啊,好恨自己当日为何没有一刀剁了她。
她承认,当日抓楚嫣的那一刻起就想着利用她回去传假消息,因为她料想,这贱人之所以甘愿受俘,一方面是为了祈天澈,另一方面也是伺机想偷得军情。
如果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将她杀了,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
“怀瑾……”
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怀瑾从自责中回神,看了眼即使痛不欲生了还满脸得意的楚嫣,转身,腕上的天蚕丝也跟着拧了一圈。
“啊!!”尖锐的惨叫划破夜空。
怀瑾面无表情地抽出天蚕丝,众人皆看到天蚕丝抽离的那一刻起,楚嫣心口处形成一个圆的伤口,只差一点点,那个圆就要……掉了。
有些人不敢去看,有些人看到了则是怕得浑身冷汗,吞咽口水。
原来这位姑奶奶看起来不止整人手段了得,连杀人手段都这么……独树一帜。
太可怕了!
不过,也是这女人活该!
“把她绑到山后面去,一刀一刀地给我割,直到她说出解药为止!”
怀瑾说完,丢开手上的天蚕丝,收起满脸煞气,飞奔回心爱的男人身边。
“祈天澈,我在。”她抱着他,使劲地露出笑容。
而原本该死在刀下的楚墨早已吓昏了过去。
“就算……就算你把我千刀万剐,我也没有解药……就算有……我也不会说……我要让你一个人独活……他,陪我共赴黄泉……”
楚嫣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明明已经痛不欲生,口气依然猖狂。
怀瑾想上前割了她的舌头,却被一只大掌轻轻阻止。
顿时,她所有的恨意全消,因为一向温暖的手此刻变得好冰凉。
李培盛递眼色,让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