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一直注意着儿子的表情,若换做是贝贝的话早就伸手闹腾了,非要叫醒人陪她玩不可。
他笑,抱起儿子,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面皮戴上。
拔拔突然换了张脸,宝宝并不怕,而是好奇地用小手去抠,但怎么也抠不下来。
拔拔会变脸,变成花花的脸,又变成拔拔的脸,反正都是拔拔就对了。
祈天澈笑着揉揉他的发,抱着儿子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床上的母女,嘴角勾起笑弧。
那画面,真美。
打开门,就看到包子打来洗漱水。
包子看到抱着宝宝的‘花无阙’,尤其看到他从房里出来,顿时没了好脸色。
娘娘还真是一点儿也不避讳,皇上尸骨未寒呢,就与别的男人在一块了真的好吗?而且,小少爷和小小姐一点儿也不抗拒。
也是,听说娘娘在外那两年就是这位花公子照顾的,小少爷和小小姐不认生也不足为奇,可是,要不要连专属于皇上的称呼也夺走啊。
天快亮的时候抱着娘娘回来,她看得出来被包裹在大氅里的娘娘衣衫不整,若非看到娘娘那恬静的睡颜,她真怀疑这位花公子强行欺负了她家娘娘。
最可恶的是,李培盛这个叛徒!居然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对这个男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包子,你有话要对我说吗?”祈天澈忍不住出声。
包子赶紧从怨念中回魂,摇头,没好气地回答,“没有!”然后捧着洗漱水进去。
“别吵醒她们。”祈天澈吩咐了声,抱着宝宝走向李培盛。
李培盛神色凝重,躬身,小小声地道,“爷,昨儿夜里亥时左右,刘氓,刘公公所住的宅子走水,刘公公他老人家以及伺候他的仆人都丧生火海了。”
祈天澈讶然停下脚步,看向他,“走水?”
“是。听住在附近的人说确实是走水。不过,也有人看见,发生大火时,有一人带着禁军匆匆赶到,之后又离开了。经过多方打听,证实了那人是苏敬。”
“苏敬?是什么事需要灭了刘氓的口?”祈天澈略一沉吟,“李培盛,查一下。”
“奴才已经命人查了。”
“嗯。”祈天澈点头,抱着宝宝走出院子,“去宝食楼打点些早膳回来。”
“是,奴才马上就去。”李培盛躬身退下,他自然知道如何打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位姑奶奶的口味他可是摸了个七八准。
比如,早膳只
爱喝粥,各种各样的粥都行,最好还有小菜。这当中尤爱宝食楼的厨子熬出来的粥。
※
文家的膳厅
因为容雪关系,这燕王也是住下了,让沉寂了二十年的文家一下子拥挤起来。
在外人看来,气派繁华的王府不住,来住破败了二十年的文家,简直是有病!
但在燕王看来这时候的文家比住进天宫还要可贵。
因为这里有个璎珞可以随时随地给容雪看病啊。
“璎珞姑娘,上次承蒙你赐药后,本王王妃的心确实舒坦多了。你能否再替本王的王妃看看她这样子可还有得治?”
“怎么?王爷开始嫌弃王妃这般痴傻了?”璎珞媚眼一抛,冷嘲热讽。
“本王不会!但若能有机会恢复正常,谁人不想。”燕王不愠不火地道。
“没得救,除非靠她自己。”
“此话何解?”
“她是被人下药逼疯的,也就是迷心散,这种药无解,疯了即是疯了,除非有什么事能刺激到她,以至于让她想起,继而恢复清醒。”
“能刺激她的事?”燕王看着一旁心智比三岁孩童都不如的女人,思索呢喃。
他看向痴痴傻傻的容雪,真心不知能刺激她的事是什么。就连而今成为他的王妃也是在她如此无知的情况下,她若清醒的时候,还愿成为他的王妃吗?
当年,那么决绝地抛弃了他,选择入宫为妃。
二十年后,他不认为她还愿意跟自己,尤其是在多了那么一层lún_lǐ关系后。
所以,这般痴傻的她又未尝不好?至少,这样子,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风搔璎,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他的身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还有,你昨夜给我什么鬼汤方子!”
怀瑾抱着贝贝一副要算账的表情踏进膳厅,结果她一脚踏入就后悔了,如果倒退回去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倒退。
“诶哟!一大早就问奴家这种事,羞死人了。”璎珞放下筷子,拿出帕子轻轻一甩,抛去媚眼,娇羞地以帕子遮面。
怀瑾真的好想上去掐死她。
然而,在她窘得不能更窘的时候,她可爱的贝贝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鬼汤方子。”
稚嫩的童音清脆响亮。
什么叫坑娘?这就是!
怀瑾又爱又恨地轻捏女儿肉嘟嘟的脸,贝贝也有样学样地捏她的。
坐在膳桌上的男人起身走过来,从她怀里抱走女儿,看向她微红的脸,“我以为我已经用一夜来告诉你,那是什么汤了的。”
声音不疾不徐,不大不小,好听到爆,全都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轰!
怀瑾真觉得自己不用做人了!
这男人嫌她丢脸丢得不够吗!虽然她是比古代女人看得开啦,但也不能这么坑她啊!
她气呼呼地过去用早膳,从他面前经过时,咬牙切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