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躯体在很短的时间内便相互融合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球形大肉瘤。它在就像人的心脏一样在很节律的跳动,并且偶尔的还能来回地滚动几下,时间就像那个肉瘤抽搐的节奏一样在慢慢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那个巨型的肉瘤停止了抽搐,一切都变得极为平静,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了下来,突然噗的一声,从肉瘤的顶端喷出了一股黑血飞溅到了天花板。一种很强劲的力量在肉瘤体内来回的游窜,突然滋得一声,肉瘤从顶部被撕开了一条口子,猛然间从里面伸出了一个人血红的手臂,接着又是另一条手臂,最后一个完全被血绸丝状物所粘连的脑袋从肉瘤里冒了出来,它身体很利索的从肉瘤里钻了出来,并且一下子摔在了地板上,它整个血红色的身躯在地板上慢慢的移动,为了熟悉周围的环境,它立刻用手把粘连在自己眼前血稠给拨开,很快的你便看到了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在来回地扫视着整个屋子,逐渐的它开始向卫生间慢慢地爬去,在它的身后留下一条很恐怖的血色痕迹。
片刻后卫生间里突然传出淋浴头哗哗的流水声,红色的血逐渐蔓延到了整个卫生间的地板上,与此同时血红色也慢慢从那个恐怖的身躯上开始退却,一幅白皙娇嫩的肌肤逐渐地显现了出来,在蒸腾的雾气中一个女人婀娜多姿的身影缓缓地映现了出来,那是一幅娇艳动人美不胜收的女人luǒ_tǐ,也许只有用近乎完美的想象力才能勾勒出这个女人身体上每一个部位那种令人消魂的迷人线条,而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却有着一种与之显得很不和谐的残缺。
就是它左手的无名指不知是因何原因,被短去了一截,女人在淋浴中冲刷着自己的身上的污垢,而它那头被粘稠的血所胶着在一起的头发,也在清水的沐浴中变得乌黑发亮,令人吃惊的是她的头发正在快速的长起来,并且很快就拖到了地上。终于卫生间里的哗哗的水声停了,然后吱啦啦地门缓缓的打开了,那个女人穿着一件紫红色的浴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也许是那个女人眼睛的恐怖掩盖住了她容貌的美丽,没有黑色的眼珠而只有眼白的眼睛睁得很大,它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就轻轻的走进了刘勇达和妻子素平的卧室,那个女人一下就坐在梳妆台前,它微微的侧着脑袋,对着面前的镜子,拿起了一把梳子,开始很缓慢地梳头,它的头发很长也很柔软,它一边梳着头一边欣赏着境中的自己,甚至还从嘴里哼出几声很凄冷的声调。
突然镜子中的女人开始变得逐渐衰老,最终竟衰老到皮肤全都皱成密密麻麻一条条很深的褶子,整个的景象显得极其恐怖,突然只听到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随着一声很清脆的啪啦声顿时镜子被砸成七零八落的碎片。从那些碎裂的玻璃片中你可以看到一个痛苦的女人正在用手指抠挖出自己的眼球。
而就在与此同时,满头大汗的冯小权突然从自己的睡梦中惊醒,他是被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给吓醒的,自从昨天晚上把王苏子送回了宾馆后,冯小权的心里就总是觉得七上八下的不对劲,一想到王苏子说的话,身体就会不住的发抖心慌,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自己多喝了几两,肯定会失眠的。
想到这里冯小权不禁地使劲朝痰盂里猛啐了一口道:“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吗?局里怎么会招来这么一个精神有病的主,害得老子连觉都睡不好!”冯小权望了一眼窗帘天刚蒙蒙的亮,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从枕边摸出了一盒烟,抽出了一根叼在嘴上,最后用打火机啪一下得点着了,当第一口的烟雾弥漫进他的肺里时,冯小权顿时就感到一种清爽麻酥感传便了全身,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冯小权拿起了手机:“喂?谁呀?”
“权子吗?是我,三儿,过年好呀?”冯小权扑哧的一声乐了:“我说三儿呀?你这一个多月都死哪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想你想得每天夜里我都抱着我们家的浴盆一个劲的哭,不哭满三大盆都停不下来。”
“好了说正经的,今天我打电话主要是给你说个事。”“我想你小子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肯定没什么好事,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安什么好心,是不是你开的那家音像店又被人给查封了?是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大过年的竟给我整这些臊气话,你小子可真他妈的没人性,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是来告诉你方保华死了!”当听到方保华几个字后冯小权的心里突然猛得咯噔的一下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就在昨天夜里当冯小权接到了那个恐怖电话以后王苏子就告戒他说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已经死了。
此时冯小权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他几乎是有点发火的说:“三儿你可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他妈最恨拿别人的生死来开玩笑!”“我拷,大过年的我编这种瞎话干吊?尸体两天后就火化,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知道非把你气死不可,楞是喝酒给喝死的,你也知道保华那副熊样,一见了酒比见他亲爹都亲,这不大年初一跟他老婆去看他老丈人,中午一吃饭,再加上人多也热闹,保华那个傻逼就不知道他自己是老几了,一痛的猛喝,还耍酒疯地和他老婆干了一仗,干完接着又喝,没喝几口就晕倒了,当送到医院时,人就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