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上,也戴上了一只粉色的薄棉口罩,遮住了大半张漂亮的小脸,只留下一双亮晶晶的淡蓝眸子,但是,那眸光,也被掩在了黑色的帽檐下。
这一打扮,严严实实的,谁都看不到她的真容。
g市的警部大楼,宽阔压抑的凶杀重案科室里,原来的刑侦人员,都被调离了其他科室去了。
只有刑侦队长水佑,带着自己的两个得力部下,还有s市的几个精英,正在翻阅着,重温着凶杀现场的照片,查阅被害者的人脉关系,企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姜局,宋队长,欧阳教授。”
老早接到电话的水佑,一见姜书和宋暖,带着车笑笑和欧阳柏,出现在科室门口,立刻带着组员,大步迎上,友好地打了招呼,另外,朝着车笑笑,点了点儿头,代替了直接姓名问好。
因为有了姜书在电话的重重叮咛和命令,水佑和近十来个组员精英,不敢对面容俊美的欧阳柏,和掩着大半儿脸庞的车笑笑,过多的目光探究与打量,甚至,连友好问话也不敢问出口。
只是,对欧阳柏和车笑笑的到来,产生的浓浓的疑惑和不解,都压在了每一个人的眸底
。
不论男女,每一个人都神情严肃,抿紧嘴巴,等待着安排。
“我们马上去解剖室。”姜书没有半句的废话。
为了方便查案,凶杀重案科室离凶杀解剖室十分之近,只是相隔着一间摆放着运动机械的大型杂物室,和一条十几来米的安静通道。
很快,冷气逼人,灯光明亮的解剖室,被一手打开--
解剖室很大,冷气极大,连续六张盖着白布的滑轮停尸床,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其中。
一股不浓却也不淡的,挥之不去的剧烈尸臭,撞进了众人的鼻腔里,一时之间,人人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好受。
车笑笑因为小嘴和鼻子,藏在口罩下,倒是没有受到影响。
“水队长,还有各位老刑侦,我姜书在这里,就不说过多的废话了。”姜书严肃的目光,在水佑和组员的脸上,一扫而过,“对于我们手头上所负责的,十几件不留痕迹的jiān_shā案件,大家都很清楚,连续以来的,彻日彻夜的辛苦工作,完全是白白的徒劳无功。”
顿一顿,语气多了一抹敬意,“所以,我和老宋,厚着脸皮,请了有着不同眼光的两位,助我们一臂之力。”
姜书的一番话下来,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的近十个刑警,包括水佑,也是面面相觑,满脸不可思议。
车笑笑轻轻把小脸,一抬,幽深的眸光,在近十张脸孔上,一闪而过。
近十个各具技能的重案刑警,无论男女,年龄低至二十多岁的,大到四十岁冒头的,长相都不俗,眼神厉害,警味十足,煞气也非常强烈。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大家把心底的疑问,先藏起来,认真看,认真听,不准备半途打断,所有的问题和疑问,我们事后说。”宋暖也接着说道,“小凡,准备记录。”
“好,宋科。”一个年近三十岁,戴着一副黑色眼镜,长相端正好看的男刑警,捏紧了手里的记录本。
“现在开始?!”姜书转向就站在他身旁,看不见脸的车笑笑,满眼的敬意。
“嗯,开始吧。”车笑笑向着就近的第一张停尸床,走近了两步。
和她一起的欧阳柏,也半眯着桃花眼,两手插在裤袋中,紧紧跟着,跨了一步。
“皇甫法医,准备。”姜书望向靠着最近的,一位年过三十五岁,面容紧绷严肃的男刑警,叫道。
“好,姜局。”那位皇甫法医一口应下。
同时,一手把自己手里的口罩和白褂子,快速地穿戴好,再从白褂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
然后,抽起一旁的解剖刀,一双精光闪闪的黑眸,望向了车笑笑,等着她的说话--
皇甫沐不笨,十五年的法医工作,再加上刚才姜书的眼神,他一眼就知道了,看不见面容的这位少女,才是真正的说话者
。
“先剖开子宫吧,我要看一看子宫。”车笑笑轻轻开口了。
从口罩中透出的声音,清晰无比,一字一词地钻进了各人的耳里。
“子宫?!”面目粗犷的水佑,扬起了一对虎目,面向车笑笑,直言不讳:“小妹妹,这个,我们g市的法医,仔细检查了数遍,子宫里面,很干净,找不到半根的精子。”
“水队长,不是说,不要打断吗?!”心直口快的宋暖,马上瞪了一眼水佑。
“呵呵呵····抱歉,抱歉,我一下子忍不住。”水佑尴尬得举起大手,挠上了脑袋。
“没有关系,我要找的,不是你们男人那里pēn_shè出来的精子。”轻轻的一句,小脸一低,车笑笑再跨近了一步。
好直白的小姑娘,众人默然:“····”
除了欧阳柏,两个接近三十五岁的女刑警,憋着一脸的笑意之外,姜书和宋暖,水佑,其他的男刑警们,全部脸带囧色。
倒是皇甫沐眼神自如,一手小心翼翼掀起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股夹着血腥味的尸臭,从白布下,当场荡漾开来。
只见,一具*裸的,全身死灰色,面目狰狞的女尸,呈现在车笑笑的眼前。
在场的,都是见惯尸体的老刑警,微微色变后,也没有过多的举动。
不过,对车笑笑不了解的他们,看到依然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