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因为玛丽“暂停布道”的决定缓了口气——好像不管如何都没改变原本玛丽喜欢讲大道理的习惯,随着年龄增长这种习惯慢慢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她也跟着玛丽抬头去看从茶几和小桌子之间走过来的那两个人——是海瑟薇秀和斯派洛秀。两人在屋子里漫无目标的踱来踱去,看起来关系很亲密的窃窃私语
其实是在进行意大利语的训练。
海瑟薇秀擅长教授意大利语,虽然法语的发音有点奇怪却也还过得去。因此布雷恩先生特别向贝内特先生请求,而贝内特先生也大方的答应了:海瑟薇秀作为浪博恩家庭教师的职责至此已经结束了,从今天早餐之后,她就将扮演斯派洛秀的贴身引导的角色。这个决定至少让好几个都很满意:海瑟薇秀得到了好几倍的年薪,布雷恩先生可以对旅行中秀们需要人照管的事情放下心来,斯派洛秀得到一个经过可靠人士多年经验保证的心腹,而贝内特先生帮助了自己的朋友,就连贝内特太太也终于因家庭事务的变化带来的新鲜感而变得振奋一些。
对于玛丽和苏而言,这件事充其量只是说明,意大利语的学习要暂时告一段落或者彻底终结了。幸好之前已经从海瑟薇秀那里充分学习了水彩绘画的知识和技法。中断学习,这也是苏对斯派洛秀喜欢不起来的原因之一。
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似乎所有人都对两个学习意大利语的学生相互用意大利语交流喜闻乐见。这样的设定让苏联想起了另一桩忿忿不平的事情。
“你知道什么是陪练吗?玛丽。”
“苏。”玛丽摆出平日里两人玩的游戏中常常使用的诚恳语气回答,“你明知道只要你乐意,我可以变成本世纪最博闻强识的女性,皇家科学院会有成打的教授在给我写信请教的时候尊称我为玛丽·贝内特阁下。关于星球运动的,关于植物遗传的,关于现在还没有的过个一百年就会有那些东西,你原本就是无所不知的代表,我随时都准备聆听你的教诲……”
“听着。国家队选拔运动员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标准,会把送选的优秀人才分为两类。一类是将来在比赛时派上场的选手,还有一类就是陪练。因为你知道的,大部分运动——除了散步意外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譬如足球网球还有板球什么的。所以训练的时候,通常也要数人进行配合。陪练呢,拒和选手一样,做的都是相同的事情。然后不管是否技艺出众,都不可能成为选手。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内心的感受吗?”
“我想是的。父亲母亲都把注意力放在新来的客人身上,这多少让姐妹们的情感收到了冲击。我想对我来说应该尤其是如此。毕竟最近渐渐让父亲和姐姐们另眼相看了,所以感情细腻敏锐,浮想联翩都是正常的反应。是的,我非常能够理解,同时也感同身受。但就这个事情上,我们的意大利语学的并不好。这样也可以冠以陪练这个限定用途的词么?你不觉得可能会对……额,对选手造成反效果吗?”
“……”
继上次梦见达西先生的争论之后,苏觉得自己好像帮助某人打开了藏在身体某个角落的可能依旧名为潘多拉的盒子。于是别人都不知道的某一面,就会这样毫无准备正中靶心的出现——能够准确的洞悉别人言辞中真意,同时也不留情面的直截了当的指出其中的破绽——虽然这一面也只在苏面前出现过,而今天仅仅数度交锋,就足以加强苏的这一想法。
玛丽从某个角度上来说,纯真的正直的黑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恩,最近直到年底之前,应该会有较多的空闲。所以尽可能的多写一些吧。
但是写的过程中,或者说时隔几个月后,我在心里修正了写作目的的基准点。
也许会从阅读中看得出来。
达西先生变成一朵浮云飘得好远哦。。。。。。
笑。
目标是达西夫人,加油啊苏。
目标是苏唯一的姐妹,加油啊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