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东看着越来越壮观的出行队伍,一时间有些无语。离开沙陀岭时,莫成林又派了四个武功高强的家丁给莫瑾,要不是宋师傅拦着,估计还得带上几个丫鬟,虽然是为了莫瑾着想,可这也太他妈招摇了。陈文东看着背着包袱,驮着吃穿用具的四个大汉,心中满是同情。
离开沙驼铃还不足三天,陈文东就瘦了一圈。莫瑾虽然看着可爱,可生活能力堪比白痴,那真是干啥啥不会,吃啥啥没够。
早起赖床也就罢了,还不会穿衣服,不会洗脸刷牙,吃饭得给他端到跟前,晚上睡觉得有人伺候脱衣洗漱,半夜还得有人伺候起夜!莫瑾白天黑夜的赖着陈文东,陈文东就得充当好几个丫头使,睡不好吃不好,怎能不瘦。
陈文东看着几个背着包袱,却走得十分悠闲的大汉,内心哀嚎,‘诸位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同情你们,我才是最该同情的那个啊!’
虽然陈文东被折腾的不轻,倒也没有迁怒莫瑾,这不怪人家孩子,都是父母惯的。常言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几天,陈文东除了赶路,便是教莫瑾生活自理。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经过几天的接触,陈文东对莫瑾倒真有了几分喜爱,这孩子本性不坏,若是好好引导也是个可造之材。
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他能感觉到谁真心对他好,谁对他虚情假意,陈文东的悉心照顾也赢得了小孩的一片真心。在以后的岁月里,莫瑾一直追随陈文东,即便是在他四面受敌,生死不明的时候,莫瑾也是毅然决然的放下功名利禄,远赴边地一心寻找陈文东。
话说这一日,他们来到存善城,这里的景致与边塞大不相同,城内相对繁华,街上熙熙攘攘,车来人往,充满了生活气息。
莫瑾自打出生就没离开过沙陀岭,看着什么都新奇,不断地拉着陈文东到处跑,陈文东也是很久没体味过这么平和的日子,索性也由着他玩闹。
一行人来到存善城中心地带,正赶上城中最大的酒楼——瑞华楼推出新菜,莫瑾吵着要吃,大家也馋得很,自然也就随了他。
吃饭前,还发生了点小插曲。几个人点了一桌子菜,还没开吃呢,就见店小二引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诸位客官好!这是我家大掌柜,今日本店推新菜,承蒙各位捧场,我家掌柜特来道谢。”说完,店小二一哈腰,退到了男子的身后站好。
这名男子上前一步,冲着他们一拱手,满面春风道:“小可见过诸位客官!有诸位捧场,小店蓬荜生辉!小店特备了些时令瓜果,还望诸位不要嫌弃。”说着,店小二将一盘瓜果摆到了桌上。
宋师傅回了一礼,笑道:“如此,多谢大掌柜美意!”
按理说,话到此处,掌柜的也该告辞离开了,可人家愣是站在那里不动弹。宋师傅无奈,只能继续道:“不知大掌柜还有何事?”这掌柜的不走,他们也不好意思甩开腮帮子吃不是?
店掌柜笑容一僵,随即又道:“呵呵!小可倒是无事,只是不知诸位满意否?可还需要别的菜式?”店掌柜在说到“别的菜式”时,还格外加重了语气。
这时,谭老幺不耐烦了,“我说掌柜的,你这话问得真稀奇,我们都点了一桌子菜了,哪还需要别的菜式?莫不是嫌我们几个点得太少?”
店掌柜神色一敛,赶忙赔笑道:“不!不!客官莫要见怪,小老儿年纪大了,难免唠叨,诸位吃好喝好,小老儿就不打扰了。呵呵呵!诸位慢用。”说着,便退了出去,还体贴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陈文东眯了眯眼,随即站起身来,以方便为由出了雅间,“大掌柜留步!”
店掌柜转过身来,见是陈文东,便笑道:“不知客官还有何吩咐?”
陈文东微微一笑,“方才我见大掌柜言语间似有未尽之意,不知这‘别的菜式’有何特别之处?”
店掌柜微不可查的愣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笑脸,“客官有所不知,小店经营各色菜系,方才小可原是想向诸位推荐一下,却不想唐突了贵客,实在是不好意思。”
陈文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店掌柜,也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是我多想了。大掌柜丰神雅淡,气度不凡,若是您不嫌小的年少轻狂,可否交下小的这个朋友?”
店掌柜哈哈一笑,眼中多了几分真意,“小兄弟说笑了,相识即是有缘,有缘便是朋友,我们本就是朋友。”
这时,有小二来找店掌柜,神色甚是着急,陈文东歉意道:“大掌柜您忙,改日有时间,小的一定与大掌柜好好聊聊。”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走开了。
以陈文东的阅历来看,这个店掌柜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别看他总是笑脸迎人,但那暗含锋芒的眼神却不是一个小小的店掌柜能具有的,若非久居上位,绝对没有这等气度。这样的人物,一言一行往往暗含深意,又怎么会干那没眼力界的事儿,所以陈文东才会追出去,但对方无意多说,陈文东也只得作罢。
回到雅间,大家早就开吃了,陈文东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大快朵颐。嗯!不愧是存善城最大的酒楼,这菜做得就是好吃。
饭后,莫瑾腆着小肚子直哼哼,“哥哥,好撑!我怕是骑不动马了,哥哥骑马带我吧。”这些日子赶路,莫谨没法讲究吃喝,今天可算是碰到可口的了,吃得相当欢实,不由得就吃撑了。
“切!瞧你那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