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胆子不小,敢打我弟弟。”欧阳强慢慢的向黑子走去。
黑子的是手不由自主的摸在工兵锹的手柄上,随即又拿开,三年了,三年没动过这把工兵锹了,这把工兵锹从没上小学的时候就伴随着自己,他清楚的记着,那个拿起工兵锹的早晨。
那个早晨黑子的母亲刚刚离开不久,父亲疯病突然发作,抄起一把菜刀向黑子砍了过来,被窝里的黑子一滚躲过,手正碰见常年放在土炕角上的那把工兵锹,这把锹是父亲的宝贝,自记事儿起就见父亲每天都,都用手摸。
黑子光着身子抄起工兵锹招架父亲的进攻。
疯子父亲并没有太大力气,他忽而清醒忽而疯癫,直到黑子筋疲力尽他才停手。
后来黑子逐渐养成了习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把工兵锹拿在手里,准备和父亲格斗。
父亲抄起什么用什么,于是他给父亲准备了一把没了刃儿的破菜刀,这样自己受到的攻击会小一些,要不然让父亲抄起家里的铁锹搞头之类的东西,自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