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入深秋,大奎上同大市拉回第一趟煤,小镇修的马路完工了,刘镇长找到黑子,说代表镇zfu请他吃饭表示感谢。
刘镇长的邀请黑子不能拒绝,自己以后还要在人家手底下混,多接触一下是有好处的。
宴请是在县城的唐朝大酒店,镇上的主要领导都到了,区里也来了几位领导,欧阳辉的父亲作为区长也来了。
欧阳辉的父亲叫欧阳寿,可能是他的父母希望他长寿才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欧阳寿长的很威风,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看就象一个很正直的人,他待人和蔼作风朴素,家教极严,在下属眼里他是个好领导,在子女眼里他是一个严厉的好父亲。
黑子和祝小飞、五妹走进唐朝大酒店正看见欧阳寿在和刘镇长握手,黑子转头想走,刘镇长喊道:“黑子来啦,来来来,过来,这位是欧阳区长,过去在咱们镇上呆过。”
黑子迟疑了一下心想,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黑子过去客气的和欧阳寿握了一下手,欧阳寿笑呵呵的说:“黑子,来啦,好样的,有钱不忘乡亲们,值得赞扬。”
欧阳寿知道黑子要来,所以他看见黑子并没感到惊讶。
黑子尴尬的笑了笑说:“欧阳区长好,一点儿小事儿罢了。”
黑子他们跟着刘镇长和欧阳寿进入宴会厅,宴会厅里已经坐了好几十人,有些人知道几年前黑子打伤欧阳强的事儿,他们正在议论,见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进来都感到意外,议论声一下停止了。
黑子捡矿以及在露天矿区附近有矿口选矿厂的事儿镇上的人们不知道,区里的领导就更不知道了,在他们眼里,黑子是那个把自己全年的收入都捐出来修路的人,这些人对他都很钦佩。
刘镇长把黑子的事儿又说了一遍才客客气气的把黑子让到自己身边坐下。
祝小飞一会儿看看黑子一会儿看看欧阳寿,他担心黑子会说出不该说的话,再次得罪眼前的这位区长大人。
一顿饭吃下来黑子的装作是好孩子,祝小飞这才放心了。
其实欧阳寿心里并不是不恨黑子,只是这么多年官场打拼让他更善于伪装,他曾经暗自发誓要让黑子为他打伤自己儿子付出代价,这种想法到现在都没变,这次再次见到黑子让暗下决心,该下手的时候了。
酒席上欧阳寿装作关心黑子的样子问这问那的,他尽可能多的了解黑子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欧阳寿深悉这个道理,过去多少和自己作对的人都被自己踩在脚下,这次也不例外。
黑子一顿饭吃的心里也十分忐忑,他不知道欧阳寿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他相信欧阳寿这个老家伙不会放过自己,看来以后干什么事儿都得小心点儿了。
饭后黑子他们没回小镇,他们去了刘鹏飞哪儿,刘鹏飞的父亲过去和欧阳寿共过事儿,他想了解欧阳寿的为人。
说起欧阳寿这个老上级刘鹏飞的父亲话就多了,他给黑子他们讲了过去他们在小镇上的一些历史,最后黑子总结出一句话,欧阳寿比他两个儿子更不是东西。
宴请黑子过后不到半个月,刘镇长升为副区长,过去的副镇长顺理成章的成了镇长。
刚升上来的镇长叫岳进,是个很会办事儿的年轻人,他一上来就到处打听黑子的情况,把打听到的情况一一向欧阳寿汇报。
欧阳寿了解了黑子的情况之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子,决定先从黑子开赌局这件事入手,如果这件事办不了他,到时候再从他的矿口和公交公司下手。
黑子虽然对欧阳寿起了戒心,但是他没想到刚上来的镇长会调查他,赌局他还照开不误,过去怎么防范,现在还怎么防范。
入冬后下起第一场雪的那天,‘六零年’给黑子打电话,说大家想玩儿,让黑子晚上给组织一次,黑子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刑jing队的鲁合也是一个老赌徒,黑子和他很熟,一般情况下大赌局黑子不让他参加,黑子开大赌局的时候非常谨慎,他怕鲁合输急了把他们都给卖了。
黑子给常到他赌局玩儿的几个人打电话,鲁合正和其中一个在一起,鲁合听说晚上有局,他也想去,黑子劝了半天也没管了用,最后黑子说:“鲁哥,想玩儿也可以,但是你不能把大家都给弄进去,要不以后让兄弟怎么混。”
鲁合听了哈哈大笑说:“黑子兄弟,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我玩儿了这么多年,出卖过一个人没有?”黑子尴尬的嘿嘿一笑说:“这道没有,好吧,我相信你,晚上玩儿的时候差不多就行,别输太多了,输多了谁也受不了。”黑知道鲁合逢赌必输。
鲁合见黑子答应了高兴的说:“放心吧,我一个挣工资的哪能和你们比,手里一共也没多少钱,输完我就不玩儿了。”
黑子还按照老规矩,没让别人开车,他用自己的车载所有人去水库边儿的房子,这样一来目标就小多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祝小飞和黑子每人开一辆车来到小镇,等着他们的人一个个上车,两辆车在小镇绕一圈儿正准备离开,黑子在马路边儿看见了提着个袋子的鲁合。
黑子停下车打开车门说:“鲁哥,上车吧。”
鲁和麻利的上车关上门,车缓缓的开起来后说道:“黑子,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玩儿一次。”
黑子呵呵一笑说:“鲁哥,注意身体。”
鲁合哈哈大笑说:“没关系,今天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