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通过门口的安保,缓缓驶进宁海大学的校门,在美术学院里面找了个位置停下来,因为人数太多,晚会又是晚上七点才会开始,所以白天的时候大家只是聚集在各自的分会场,找着自己的老朋友,老领导叙叙旧,说说话而已。
美术学院用于接待客人的礼堂,人已经很多了,非常热闹,尤其是林海儿和任大小姐的画作面前站了不少大师级人物,满脸赞叹的看着他们的画像栩栩如生的展现在壁画上,不仅仅勾起了他们的回忆,而且还对这幅画的作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其中一个老人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不单单是这个老人来学院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名车车队,身边不时有安保人员围绕警惕,更为重要的是他身边有学院院长司马不达的全程陪同,要知道除了一开始的迎新晚会,司马不达还没有出席过学校的任何活动,作为行业的顶尖高手,司马不达很少出现在同学们的眼前。可是今天竟然有人能让他亲身一路相陪,可见这个人一定不是无名之辈。
不少机灵的学生已经开始在壁画上面寻找着老人的踪迹,果不其然,过不多长时间,他们便找到了老人的形象,那是一个上个世纪末的老人形象,他衣着朴素,一脸慈祥,边上的注释标示着老人不凡的生平。
“我的天啊,竟然是宁海大学美术学院的创始人周吴太老先生,他竟然也来到了百年校庆。”知道老人身份的同学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作为创始人,周吴太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毕竟如今的美术学院就像是他的孩子,而从这里走出来的学生每一个都有他亲手浇灌的痕迹。可是这个周吴太可不仅仅是这一个身份,他更是东港特别行政区的娱乐艺术大亨,在亚洲地区都排名靠前的富翁,内地由他捐赠而建立起来的学校不计其数,有着巨大的社会影响力。
他不仅仅是一位画家,更是一位著名的艺术鉴赏家和企业家,自从他辞去宁海大学美术学院院长的头衔,孤身一人去东港开始,谱写了一篇又一篇在普通人看来绝对不可能的篇章。
现在再想想有现在的院长亲自相陪就不稀奇了,周吴太已经在画前站了很长的时间,看着由自己一手建立的学院竟然走出了这么多誉享国内外的大家,心里倍感欣慰,他更是被这壁画的画法和作者的功底所吸引,对身边的司马不达提出了一点小小的要求。
“这壁画是谁创作的。”
司马不达看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边的刘刚,后者连忙凑上前来,微微躬身笑道:“这是通过我布置给任老师和林海儿同学的,看来当时我建议给他们的方向果然没有错误,能得到周老先生的赞赏是我们的荣幸。”
周吴太微微一笑,忽略了他话语中的重点,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就连他身边的人有这样性格的人也不在少数,有什么功劳都要先提上自己一句,他耐着性子问道:“哦?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大的工作量仅仅是两个人来完成的。”他的询问中带着一种不可思议,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画作,怪不得他看着这幅画有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原来如此,这两人之间的默契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要知道像这种巨大的壁画,一般情况下是有许多人通力合作之下才能完成的,但是因为每个人的功底和擅长的种类不一样,画出来的作品势必会破坏整体的美感,这种壁画一般也就是个形式而已。但是眼前这幅不一样,作者明显不仅仅把这个当成一副普通的画来展现的,这里面凝结了她们的心血,更掺杂着作者对绘画的理解,可以说这是一幅巨大的艺术品。周吴太好奇的原因便在于此。
刘刚看两位院长都看着自己,微微一笑:“是这样,她们是我们学院中在绘画方面最出类拔萃的人,所以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我坚持让她们两人来完成这个浩大的工程,前后历时将近一个月,看来我们的辛苦是值得的。”
司马不达听着刘刚不时的彰显自己的功劳,有些不满,这些话太过于官僚,平时工作中对自己的领导说说还可能有点作用,但是自己身边这位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听不出你这话中的弦外之音。所以他摇摇头皱着眉头问:“先不要说这个,这两个丫头我知道,功底确实很硬,这画作出自她们的手并不稀奇。她们目前在哪里,我们见一见。”
周吴太用手捋着自己下巴上面雪白的胡须,点点头:“正是如此,这样的人我们应该见一见,司马,还是你最了解我。”
司马不达很谦虚的笑了一下:“做了您这么长时间的徒弟的如果还不能了解您的心思,那样我简直太失败了。”原来这位现任的院长竟然是周吴太老先生的弟子,连刘刚也才知道院长竟然和他有这么一层关系。
“好,我这就联系他们,请二位院长稍事休息,耐心等一下。”
任晓萱接到刘刚电话的时候,石莫刚刚把车停好,林海儿看着她盯着电话皱眉,迟迟不接通,一脸好奇:“萱姐,谁呀,为什么不接。”
任晓萱给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那个催命鬼呗,我现在一接到他的电话就非常头疼,看来经过前一阵子的折磨我都有些条件反射了,这人真烦。”说归说,既然前两天已经和这位刘主任缓和了关系,该接还是得接。
没想到刘刚今天的声音格外的与众不同,任晓萱能听得出来,他亲切的声音中甚至带着一点点的讨好与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