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乌发披肩,娇嫩的双颊染上了点点嫣红,给人一种极为可人的感觉。然而她眉宇清秀,却又如一朵宛如空谷幽兰的雪兰花。只见月蓝一身雪衣,只手腕上套了两枚造型繁复的金镯子,上面点缀了上等的红宝石,让她清雅之中又多了几分贵气。伴随月蓝眼波盼顾流转,被月蓝目光扫到的人,心下都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丝被月蓝关注的感觉。
这位月氏美人,伴随她的出现,已经俨然是海溪城中风头最盛的人。从前被人追捧的阙妙朱,也是分明被月蓝衬托得黯然无色了。
而伴随月蓝而来的,竟然还有宁晓海。别人目光落在了月蓝身上时候,眼中分明有几分惊艳,可是当他们将目光落在宁晓海身上时候,却同时是有些不可置信了。
这个宁晓海,到底算什么东西?在场的人都觉得宁晓海不配,不配站在这个宛如空谷幽兰的佳人身边。
然而越是如此,宁晓海的内心之中就越发得意。
那么多人觊觎月蓝,可是偏生月蓝却是看上了自己,这让宁晓海沾沾自喜,觉得是自己魅力让月蓝给动心了。
如今的宁晓海沾沾自喜,只觉得自己人生之中,从来没有这般威风过。当然他却又不知道,很快自己就会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落下去,然后什么也没有。
当然也有有心人察觉,那位严肃的沈姑姑,今日似乎并没有跟随在月蓝身边。
月蓝巧笑倩兮,眼中却是流转了几许不屑。她垂下头,轻轻把玩自己手间那枚精致的红宝石戒指,忽的极快的走了几步和宁晓海拉开了距离。
“宁公子,你莫要太过了。”
任谁也没想到,月蓝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别说宁晓海,便是别人也是生生怔住了。
宁晓海更是奇怪之极,这月蓝好端端的,却叫出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蓝儿,你这是怎么了?”
宁晓海一边这般说着,一边伸手去拉月蓝的手掌。
月蓝却退后一步,以一副冰清玉洁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说道:“宁公子,你自重。”
宁晓海心中顿时一阵焦躁,自己自重什么,他不是已经是月蓝的男人了?而自己根本就是月氏未来的乘龙快婿。他还准备当中炫耀一番,得到众人的羡慕目光,可是如今月蓝这是发什么神经?
宁晓海到底也不是愚笨的人,很快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剩下的话生生吞进去。
虽然说不上恍然大悟,然而宁晓海确实是出了一身冷汗!
一抹莫名的寒意,顿时攀上了宁晓海的脊椎。
他耳边听到了月蓝那委屈、愤怒的声音:“你对月蓝纠缠不休,做出许多让月蓝尴尬举动,你让我如何自处?”
那个昨日还与自己温存亲热,耳鬓厮磨的丽人,如今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指责自己好像是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宁晓海感觉自己好似被冷水泼过一番,结巴说道:“月蓝,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他平时玩弄女子,并且以此自豪,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成为一个被人戏弄的对象!
月蓝一副极为委屈模样:“我早就告知过宁公子,你既然已经有了易家小姐,就休要纠缠于我。可是这番告诫,你却浑然不当回事情。你几次三番无礼,莫怪我不曾留了什么颜面给你,如今你坏我月氏名声,甚至盗走我身边金子,我就请在场之人为月蓝主持公道!”
月蓝的话可谓铿锵有力,配上月蓝那一双含泪的眸子,更是深深的具有说服力。
然而宁晓海却几乎要跳起来。他的眼睛之中蕴含了浓浓的怒火,禁不住盯着眼前女人,恨不得将月蓝一寸寸的凌迟碎剐!
“哪里有此事?”
他目光寒似冰一般,昨天就是这样子的目光,吓得易曼琳说不出话来。
可是如今,月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仍然极为委屈模样看着宁晓海。
宁晓海渐渐清醒过来了,是了,自己就好似着魔了一般,推开了对自己一心一意,真心真意的易曼琳,却偏偏看上了这个心计狠毒,卑鄙无耻的女人。他是被这个女人给蛊惑住了,方才那般狂热。宁晓海几乎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上当了。其实他也不了解自己,他不清楚自己早就被那惊人的财富,滔天的权势,动人的美色给蛊惑了心肠。一个人既然被蛊惑了,自然也就失去了原本的判断力。
故此,他极愿意相信,自己这个心心念念的美人儿,会对自己另眼相看。故此他也愿意相信,自己能被自己渴望得到的美人另眼相看。无非是被这些东西弄得意乱神迷了,方才让宁晓海这狡猾之人,轻而易举的上当。
月蓝心中也轻叹,那兰氏小姐果然好计。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天衣无缝的计策,只要一个人的心里有了贪念,就会容易蒙蔽自己的理智,让自己成为了落入陷阱中的羔羊。自己无非说宁晓海喜欢听的话,扮演宁晓海喜欢的样子,就足以让宁晓海这个人万劫不复了。
利令智昏!果然如此!
随即月蓝却也是厉声说道:“污蔑?你盗金之事,我身边的侍女可是见到清清楚楚。”
便在这个时候,几名华服少年已经捆了几个奴仆,抬着一箱子金子就这般过来了。
这些少年,都是木城九姓之中贵族少年,并且都是平时肆无忌惮惯了。如今他们自然会为了月蓝轻轻一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