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朵没有想到,第一个寻到她办公室来的人,会是丰子恺,她的老对头,每次一遇见他,都不会有好事,这一点简直成了不变的定理。

“你怎么来了?”司朵坐在她的位置上,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就继续把目光锁定在了电脑上,挑选着,这一次该接哪个case?

“喂,”丰子恺不满他被忽视,“怎么说也是多年不见的好友,怎么可以连杯水都不倒?”

“我想……咱们的关系……没有好到可以给你倒杯水。”司朵指了指沙发旁的净水器,“要喝,自己倒。”

“你这女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我怎么样?”看了一下,没有心仪的case,“同行竞争多厉害,你还是世代世袭名家,怎么?找我帮忙?我的价格可不低哦。”

“你知道,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公事。”

“不好意思,办公室内,只谈公事,其余免谈。”司朵毫不犹豫的拒绝着与其继续对话。

“消失了七年,如今回来,是为了什么?”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查不到她半点消息,“达芬奇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去向,还是你让他们故意隐瞒?”

“你一下子问了那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

七年前的离去,是她的任性,让很多人担心,她很抱歉。

“如果你对我七年前的不告而别而生气,我道歉,让你们担心这么长时间。”

“啊?”丰子恺本想责问的很多很多,都被这一句“我道歉”梗在了喉咙里,再继续追问,好像显得他很幸子气,“走吧,我请你吃午饭。”

“午饭的对象只有我们两个人吗?”现在的司朵,可不会像以前那样,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丰子恺被问得有些尴尬,他无法否认,也无法承认,巫文谦让他约司朵一起吃饭,这……

“还有文谦,”丰子恺硬着头皮道出实情,七年,果然改变的不只有他和巫文谦,连司朵也变了。

“我手里还有些事情,你们去吃吧,”司朵很坚定的拒绝,她的世界,再也不会让他踏入。

“司朵,”丰子恺苦口婆心劝着,“七年了,再有什么,都可以风轻云淡,就当彼此是一个久未见面的老朋友,聊聊天,吃顿饭,”丰子恺不忍巫文谦再回到之前的日子,司朵刚刚离去时,他活得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昨天见完你之后,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丰子恺,巫文谦是你的朋友,你为他说话,我可以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却不该来为难我,不是吗?”

“这怎么是为难呢?”

丰子恺还想劝说,见司朵拿起包包,站起身,连忙跟过去,“我就说,你不会这样子的,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嘴硬心软。”

司朵无所谓的笑笑,剩着电梯直到地下停车场,开动她的车子,绝尘而去。

丰子恺吸了一脸尾气,“你……司朵……”

上辈子欠他们俩的吗?做个和事佬容易吗?


状态提示:丰子恺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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