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段浪懒懒地转身,一面打呵欠一面向门外走去,“看吧!我只能让他生气……你是不是很后悔来找我帮忙呢?”
凤妮哽咽道:“段公子,你、你先解开他的穴道再说……”
“急什么?半个时辰后穴道自解,你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跟他聚一下吧!我要去睡觉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来找我------”
房门砰然关上。凤妮望着扬长而去的段浪,又看了看床上的龙如晨,眼泪默默地滑下来。
龙如晨突然粗声道:“不许哭!”
凤妮吓了一跳,马上停止哭泣。段浪走了,他要对自己发脾气吗?
龙如晨怒瞪着她:“你没事去找他帮什么忙?你不晓得那混蛋唯恐天下不乱、从来只有帮倒忙的份吗?”
凤妮低声道:“我、我见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以为段公子能让你笑,就去找他帮忙……”
“你白痴啊?那浑蛋只会给我火上加油!看见他我心情更不爽,还笑什么笑?”
“对、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找他帮忙了……你、你别生气好不好?”
龙如晨抿了抿嘴:“我不是生你的气。”
“不管你生谁的气,都是对身体不好的……”凤妮吸了吸鼻子,“我、我喜欢看你笑,你笑一下好不好?”
龙如晨僵住。今时今日,他实在没有心情笑!
望着凤妮那殷切和充满企盼的目光,他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我笑不出来。”
凤妮低下头,小声问:“是不是只有罗岭可以让你笑?你最在乎的人是他,对不对?”
龙如晨一窒:“谁告诉你的?”
“段公子。”
龙如晨沉默了一阵,缓缓说道:“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事至今日,岭儿也不能让我笑了!现在唯一能让我笑起来的,是时间!你听说过吗?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所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短期内我心情不会好转的x点时间我疗伤吧,五年后,我会笑给你们看的!”
凤妮眼睛一亮:“真的吗?五年后你真的会快乐起来?”
龙如晨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成为历史,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凤妮开心地笑了,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半个时辰后,龙如晨穴道自动解开,伸手替凤妮抹干眼泪,一半命令一半威胁的道:“不许再哭了,再哭我又要生气了!”
凤妮笑道:“好,我不哭了。”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龙如晨把她的头按进怀里,有点挫败的道:“为什么你们都爱在我面前哭?难道我只有让女孩子哭的本事吗?”
凤妮伏在他怀中深深呼吸:“我是高兴得掉泪,才不是哭呢!”
“好了,不要再强词夺理了,睡觉吧z那浑蛋闹了大半夜,我头痛死了------”龙如晨给她盖上被子,让她枕着自己的臂弯睡,显然不打算送她回客房。
凤妮就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怀中酣然入梦。
如果,这张床永远都是属于他和她的,那该多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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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龙宫今天迎来了一个贵客,全副武装的朝廷禁卫军总统领------程震宇。
刀神闯关,自然也是锐不可当的!当程震宇手握“如意弯刀”,一路杀上万草坪的时候,龙如晨也被镇住了!
他见过穿便服的程震宇,但是没见过穿朝服的程震宇------那袭桃叶般的落落青衫,变成了一身威武的铠甲戎装,没想到程震宇这么一打扮,身上的那种王者霸气居然不在自己之下!
按理说,他也应该穿上礼服去接见这位仅有两面之缘的“君子之交”的,但看到段浪在一旁露出嘲讽的眼神,他立马就打住了。
这么快自食其言,脱下丧服,那姓段的浑蛋不笑死他才怪呢!
于是他便不作任何修饰,直接去见程震宇了。
而程震宇在会宾堂看到如丧考妣的龙如晨后,倒是吃惊不已:“龙兄,你怎么了?”
龙如晨淡淡的道:“没什么,为我妻子服丧而已。”
“哦,你又成亲了?我怎么没有听说?”
“成亲是我个人的私事,用不着公告天下吧?”龙如晨喝了一口虹儿奉上来的碧螺春,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程大人远道而来,还以兵戎相见……请问有何贵干?”
程震宇沉默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龙兄,你听说过一名叫‘罗岭’的黑衣少年吗?”
龙如晨眉梢一挑:“他是我表弟!怎么了?”
“原来是真的。”程震宇长长吐了口气,微笑道,“听说龙兄对这位少年极为宠爱,是不是无论他犯了什么罪,你都会帮他扛下来?”
龙如晨的目光渐渐冷却:“你也是来告状的?请问年幼无知的岭儿触犯了什么王法,需要你程大人亲自出马?”
程震宇收起刀,笑了一下:“我不是来抓他的……龙兄可以卸下你的敌意了!只望你下次见着他的时候,叫他把那枚从我身上盗走的兵符还给我!”
龙如晨眯起眼睛:“岭儿偷了你的兵符?”
“是的,数日前我带兵路过黄山,遇见一个手提风铃、神俊异常的黑衣少年,笑嘻嘻的走来拽住我,自称是你的表弟……我就跟他聊了一会,还跟他拥抱了一下,回到朝廷才发现兵符不见了!”
龙如晨皱眉:“你回到朝廷后才发现兵符不见,那也不能说明就是岭儿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