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春草这才开始了动作。
当春草将酒用纱布涂抹到伤口上时,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手上传遍全身。我咬紧牙关不哼一声,眼泪却扑簌簌落下。
终于将我这只手缠上了厚厚的纱布时,春草的额头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胸口传来闷闷的疼痛之感,我伸手捂上胸口,若不出我所料,只怕胸口处的骨头已经断裂了。
尹熙佑你怎么就能如此狠心?将我打伤后,还将栖凤宫封锁住,连让我找御医诊治的机会都不给。
“扶我回寝殿,春草,你在寝殿守着,夏荷,你去宫门处守着,想方设法打探惜梅的消息,只要一有惜梅的消息,哪怕是一丁点,也要马上来报。”
我一边起身站起来,一边迭声吩咐。春草扶着我走到内室,坐于床榻之上。
我盘膝坐正,开始试着运功疗伤。虽然我的内功只是三脚猫的功夫,远远比不上我的轻功,可是就算是三脚猫的功夫总也好过没有。
气行一周天,即将通过受伤的心脉之时,却不知为何我的内力根本就疏通不开已经被打伤的心脉。我凝心聚力,将所有的内力都凝聚到这一个点上,猛地发动,谁知不但没有将心脉通开,反而使得我的胸口更加疼痛。
一股腥甜之意从嘴中涌出,我下意识的张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子再也坐立不住,歪向了床侧。
“娘娘,娘娘”春草几步上前扶状将摔倒在床上的我,满脸的心疼。
我任由她将我扶到床内躺好,不堪重负的闭上眼睛。
看来尹熙佑的功力远在我之上,看起来轻轻松松,平淡无奇的一掌,我竟然都没有办法自己修复好。
若惜梅还在,说不定还能试上一试,可如今惜梅又不在,整个栖凤宫再没有会功夫的人在,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注定我要受这个罪么?
看一眼外面明亮的天空,尹熙佑若审问无果的话,大约到了晚上惜梅就会被放回来了吧。但愿尹熙佑还能够想起被他一掌打伤的我需要人治疗,早点将惜梅放回来才好。
左思右想之下,意识渐渐模糊,不管春草尚在身边守候着,我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寝殿内点着几根不甚明亮的蜡烛,随着从窗缝中吹过来的风微微跳动。烛火摇曳里,整个寝殿内空无一人,只有沙漏声沙沙作响。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我复又闭上眼睛。
珠帘轻响,大约是有人向里探望了一下,见我还睡着,轻轻的一声叹息后,又是一阵珠帘的响声。
几声脚步声传了过来,夏荷压抑着的声音隐约传来,“娘娘还睡着?”
“是啊。”春草含着怜悯的声音传来,“真是难为娘娘了,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受了那么重的伤,连着吐了好几口血。”
“娘娘怎么会吐血?她跟皇上在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为什么又命人将栖凤宫封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