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的眸中闪着嗜血的冷意,一字一句,咬牙道:“兰姑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哪会有女儿会咒自己的父亲早死的?
若是花溱州不负责任,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也就罢了,偏偏花溱州对花听兰也是不错的,并没有到冷血无情的地步!
花溱州虽说常年在外做生意,但是对自己的几个子女,皆是尽了心意的,除了脑子不大利索的花香旋,剩下的两个庶出的女儿,花溱州都将家中的生意分给二人照管,平时有了什么事情,也都会帮衬一些,哪里对不起她们了?
仅仅就是因为花溱州为了家族生意长久的考虑下,决定把生意交给花未眠来管理,这便让这几个人如芒刺在背,如鲠在喉,各自都觉得花未眠的介入是侵占了她们的利益,花尔珍也就罢了,而花听兰竟然为了胭脂商铺的生意竟要花溱州快死,竟说这样的话来刺激他!未一眸血话。叀頙殩伤
真是枉为人女!
“如今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花听兰的脸上挂着刻薄的冷笑,“眠丫头,老爷子把生意交给你,让你做他的继承人,我很不高兴!老大怕你,斗不过你,玩不过你,我不怕!他那么注重嫡庶尊卑,这胭脂商铺的生意是我从他手里求来的,我带着我的男人做了二十年,才做到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凭什么他一句话,你就上位,然后一切的东西都要交给你呢?就算我是庶出,你是嫡出,你也要喊我一声姑姑,我也该是你的长辈!”
“即便老爷子当真要选人继承家中产业生意,那也应该是凌天来做这个继承人,他是嫡出的长子,理应是他承继生意,怎么能轮得到你来承继生意呢?且不说你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就算你是嫡出,你也是他的女儿,天底下哪有越过老子去抢老子应得的东西的混账女儿呢?”
花听兰除了经管胭脂商铺的生意之外,她自有了银钱之后,自个儿开了一两间商铺,做了些别的营生,可以说这些年,她是花家儿女中在生意惩市井坊间打滚的最多的人,她的话粗俗难听,却又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简直是咄咄逼人!
“老爷子一生固执,家里这么多人反对,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还一意孤行,偏偏要你来承接生意,如今你接管了生意,瞧瞧你把家里都闹成什么样子了!若是凌天接管,又怎会这么多事?要老爷子改变主意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就不要他改变主意好了,我方才所说,哪一件不是你做下的事情?老爷子知道了要生气要吐血,那都跟我没有关系,那都是被你气的,与我何干!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选择了你,你也不一定能让他高兴,你还是让他寒了心,就像他让我们一众子女寒了心是一样的!”
花听兰顿了顿,望着花未眠的眼神凶光闪过,“我已经给凌天写信了,来之前我已经打发人送去杭州了,待你爹接到信,他会赶回来的!若是那时候老爷子还在,咱们就好好说说这生意之事,若是老爷子不在了,那我们一众儿女就替他发丧,然后凌天就是花家的当家做主的人,我们就让他好好的说说,这生意究竟是谁承接!”
花听兰说完这些,不再站在花未眠面前了,而是在外间坐下,又与一起坐下的陈则应交换了一个难懂的眼神,她蛰伏几日,就是要逼的花未眠走投无路!
老大被整治的家破人散,她要是再不采取措施,只怕下一个被花未眠整治的就是她了!
老大如今无家可归,王炳汉却得到了所有的东西,她才不要落得如此境地!
胭脂商铺的生意一向是她经管的,凭什么花溱州一句话,就让她听花未眠的安排?
何况,从小到大,她几乎是当花凌天如亲弟弟一般对待,这里面也许确实是因为二人年岁相近,稍稍合得来一些,再加上罗姨娘的性子比周姨娘温和又会来事,因此花听兰跟花凌天就走的很近,再者就是,花尔珍嫁的早,顾这个弟弟顾的很少,所以他们之间,基本上很淡漠!
而除了这些,花听兰最深的心思便是,花凌天是花溱州唯一的嫡子,将来花溱州没了,就是花凌天承接花家的生意,而她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出嫁之后即便嫁得好,也不过只是得了一点娘家给的嫁妆而已,花家家大业大,她可不甘心只得三五千两的嫁妆银钱就算了!
花家的生意,她也要分一杯羹!
就是有了这样的念头,她才跟花凌天努力的维持亲密的姐弟关系的,就是为了她自己的私心谋划!
所以她才会在二嫁之后找花溱州求来胭脂商铺经管,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商铺,而她也早就跟花凌天商量好了,待花溱州没了,花凌天接管生意之后,这胭脂商铺还是由花听兰来经管,并且一切都跟从前一样,是不变的!
结果谁知道他们商量的好好的,甚至私底下都有了口头协议,这花溱州却放言说要花未眠来承接花家的生意,她那时还以为老爷子只是在开玩笑的,心内也并未当真,何况瞧着花未眠那个温吞软弱和游氏一样的性子,心里就在冷笑,她那样的丫头,怎么可能承接家族生意呢?
可谁知道十多天前,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那个软弱温吞的小丫头变了,变得强硬狠绝,变得有心计有手段,而花溱州的病也越发严重了,然后这个丫头就理所当然的承接了生意,就到了今天这一步!
花听兰知道,若是自己不抓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