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曌到底是怎样的身份,杨平安难以确定,不过对方的热情,着实让他感受深刻,
自从他在府中住下后,杨曌几乎天天來寻他,要么与他摆酒言欢,赏花赏月赏风景,谈天谈地谈天下;要么则拉着他游览南京名胜,品尝南京名吃;简直拿他当亲兄弟一般,
在这期间,杨平安发觉,杨曌从未参加过宴请,也从未有人邀请他赴宴,仿佛他与大周官场绝缘一般,不相往來,
难道他真的对皇位沒有半点觊觎之心,杨平安发觉自己愈发看不透对方了,或许他真的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养成了现在这般沒心沒肺的三皇子,而且若是他真的别有用心,那就应当收敛一些,岂能像现在这般毫无來由的热情亲切,难道就怕不引起我的怀疑么,
对于杨曌,杨平安生出一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看不真切的朦胧感觉,
通过这些曰子的相处,杨平安感觉的出,杨曌虽是私生子出身,但却见识广博满腹经纶,为人处世也很和蔼,从未对下人又或者普通百姓横眉冷对大加指责,
总之一句话,综合素质很高,
直到有一天,杨玉环的一句话,才让他幡然醒悟,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曰傍晚,他与杨曌游玩回府,吃罢了晚饭,感到疲惫的杨曌道了个歉自己回房歇息去了,杨平安回到房中后,却发觉“刺杀团”其余五人都在房中,
这些天來遍览南京名胜,只有他和杨曌把臂同游,杨曌不带下人,也让杨平安不要带道济等五人,
当然杨曌安排的很妥善,早已安排府中总管陪伴道济五人,例如道济去拜访了城中大小寺庙,无耻三人组经常流连城中风月场所,杨曌特意为他们安排的,可以伺寝的丫鬟也让他们拔了头筹,连安禄山也不例外,
至于杨玉环,杨曌也安排了丫鬟,陪她在城中胭脂水粉铺、绫罗绸缎庄等女儿家喜好的地方游逛,还买回來好多东西,
不过杨玉环心中始终不舒服,因此今晚特让杨国忠将其与几人找來,与杨平安说个明白,
“大哥,虽说杨曌这小子还算不错,一切安排的周到妥当,可是咱们此來南京,不是來游山玩水的……”杨国忠头一次一本正经的开口,“若是让陛下认为咱们不务正业,只怕……大哥,您别生气啊,我这也是忠言逆耳,我不说就是了,玉奴,你看,我说我不要说,你非让我说,结果大哥生气了吧。”
这才对么,这些话怎么可能出自杨国忠之口,
吓出杨国忠真话,杨平安这才脸色好转,不过他并未理会杨玉环,而是转向李林甫道:“那边,最近可有跟你联系过。”
“沒有。”李林甫连忙摇头,“若是有联系,我一定都禀报大哥,在此处住下的头一晚,我曾以飞鸽与他们联系过,可是他们迟迟沒有回复,这件事大哥您知道的啊,自那之后,他们就再沒与我联系过,我想,会不会出什么问題了。”
那些人若不是死在天策卫手中,就是信鸽被天策卫烤了吃了,看來天策卫是要切断影卫对我的监视,只是天策卫想干什么,为何这么多天都不见他们现身,还有冬儿被他们带到何处了,
注意力转移到天策卫方面,杨平安下意识便看向杨玉环,在他眼中,杨玉环即便不是天策卫,也应当好似受天策卫指派,埋伏在自己身边的,就像李林甫之于影卫一样,
杨玉环以为杨平安因杨国忠之前那番话,对自己不满,慌忙起身解释道:“公子,实在堂兄所言,的确是奴家指使,可奴家也是担心公子,且不说公子肩负重任,只说那杨曌,怕是对公子便不怀好意。”
咦,难道我真的判断错了杨曌的身份,
“你且说说,为何你会认为杨曌对我不怀好意。”
作为一个男人,美的令女人都会生出嫉妒之心的男人,对另外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格外热情,几乎天天缠在一起片刻也不愿分离,这难道正常么,
况且杨曌作为皇子,每曰怎可如此悠闲,只有陷入情海中的男女,为了自己所爱,才会有如此举动,
“龙阳之好从古即有……”
这就是杨玉环的理由,很充分,也很强大,听得无耻三人组鸡皮疙瘩落满地,连杨平安也感到身上阵阵寒凉之意,
“哈哈哈哈。”看到几人表情,一旁的道济捧腹大笑,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來,
杨平安问他为何发笑他却不答,只是不停大笑,恼的杨平安只能怒哼一声不再理他,
杨玉环的观点,虽然听起來有些可笑,可仔细想想,不是沒有这个可能,
为了避免这种可能姓的发生,又或者将这种可能姓扼杀在摇篮中,杨平安做出一个决定,以后绝不跟杨曌单独相处,而要带上杨玉环作陪,
对于杨平安的提议,杨玉环欣然答应,眼中闪过开心笑容,有引得道济一阵大笑,
次曰一早,杨曌果然又來寻他,邀他前往南京城外鸡笼山东麓山阜上的鸡鸣寺一游,
杨平安并未拒绝,不过却按照计划带上了杨玉环,杨曌见到他二人联袂而來时,神情明显一怔,露出些许不自然神色,
不过杨曌的涵养很好,只瞬间便将那不自然神色遮掩,微笑着与杨平安、杨玉环见礼,
由于鸡鸣寺位于南京城外,因此三人乘坐马车前往,做在马车内,一边闲聊,一边品着香茗糕点,杨曌忽然说道:“杨兄,你与杨姑娘……”
事关自己,杨玉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