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三声更响从院外传來,南京城中一片宁静,劳累一天的人们早已睡去,杨曌府中也是一片宁和,
但宁和之中也有例外,一间厢房内不停发出床板“咯吱咯吱”之声,以及男喘女吟的欢愉之声,
房中两盏红烛,散发出幽幽光芒,那古色古香床榻,犹如暴风雨中一叶扁舟,剧烈抖动,好似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散架一般,床前红色幔帐,好似**中无根浮萍,随风飘荡起伏不定,
幔帐之内,一对男女浑身赤、裸,男子架起女子双股,纵麈柄入牝中,举腰展力,一阵掀腾鼓捣,连声响亮,女子在下,颊生双晕双眼迷离,一双藕臂紧搂男子脖颈,一对yù_tuǐ盘定男子腰间,口中呢喃娇喘,嗯嗯啊啊语不成声,
红烛之下,香炉冉冉,房中香气扑鼻,男子虽两度巅峰,但勇猛不减,胯下女子起初还挺腹迎合,与男子搂抱亲吻,可数度欲死欲仙之感,早已令她有气无力,口中喊着不要,却无力推开男子,最终浑身酸乏好似散架般摊在床上,任由男子在自己身上驰骋,
“啊,不要……停……死了,死了,我要死了……”随着男子一阵冲锋突刺,女子浑身好似痉挛般抽动,腹部剧烈起伏,口中无意识断断续续,眼中翻起眼白,脑中唯一的念头,便是香炉内的香料,究竟何时才能燃尽,
终于一阵暖流袭來,滚烫之感烫的女子又是一阵抽动,想要抬起藕臂将男子抱入怀中,可刚抬起便又因强烈无力之感沉了下去,
“冬儿,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的好冬儿。”
男子,自然是杨平安,喉头涌动低吼一声,臀部收紧猛地向前一挺,只听得身下女子一声闷哼,就倒在了女子娇躯之上,
倒在女子身上,口中唤着“冬儿”,一边抚摸着女子,一边不停亲吻,最终随着房中香味渐渐散去,整个人也昏昏睡去,
女子强忍着睡意,眼角挂着晶莹泪珠,躺在杨平安身下,感受着他的体温,恢复着体力的同时,也回味着云雨之后的余韵,
四声更响之后,女子略显吃力的推开杨平安,从床上坐起,看着身下那点点红梅,泪眼婆娑,脸上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当她掀开幔帐,想要翻身下床时,杨平安忽然从后方一把揽住了她:“冬儿,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
女子先是浑身一颤,待发觉杨平安只是睡梦中的呢喃后,脸上露出轻松之色,她小心将杨平安手臂从自己身上移开,然后俯身在杨平安脸上一吻,就在她起身之时,右手剑指,在杨平安身上点了两下,紧接着杨平安口中便传來鼾睡之声,
起身,穿衣,检查,确定房内沒有留下自己任何物件后,女子脚步虚浮离开房内,小心闭上房门,长出了一口气……
杨玉环醒來的时候,是四更时分,
不知为何,今晚她总感觉心神不宁,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尤其是杨平安彻夜未归,更让她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她知道杨曌今晚在府中设宴,杨平安是座上宾之一,她本意也想跟着去,但被杨平安拒绝了,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那个样貌俊美的连女人都要嫉妒的杨曌有问題,因此一直在房中等候杨平安,
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快到二更的时候,她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里必须强调一点,她并未宽衣,而是和衣睡着的,
再醒來时已是四更时分,接着房中灯火,她清楚的看到床榻上只有自己一人,房中沒有任何变化,这说明杨平安一直沒有回來,
他会去哪儿,
患得患失之心,令杨玉环站起身來,揉了揉脸颊令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來开房门就要去前厅找寻杨平安,
那是她的男人,哪怕她将來未必要嫁给杨平安,但现在也是她的男人,怎能便宜了那个喜欢男人的家伙,
可是刚走出房门,迎面就走來了一个青衫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杨姑娘,这么晚您要去哪儿。”
青衫女子只是中姿,杨玉环下意识就将其当成杨曌府中的丫鬟,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带我去找我夫君。”
“你夫君。”青衫女子一愣,旋即笑了起來,“杨姑娘,你夫君是。”
“姑娘”二字,青衫女子咬的很重,听在杨玉环耳中很是刺耳,因此她脸色一沉,训斥道:“你是新调过來伺候我们夫妻的么,怎么连我夫君都不知道,你听好了,我夫君就是……”
“杨姑娘,这么晚了,我觉得你还是在房中歇息的好,莫要來回走动。”青衫女子无礼的打断杨玉环的话头,令后者很是不满,
她正待发怒训斥对方,却听对方又笑着说道:“杨姑娘,我劝你要珍惜女儿家的名节,你好歹也是女儿身,怎能一口一个夫君,让人听了去,岂不惹人笑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杨玉环身形剧颤,惊恐的看向对方,对方话中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那晚李代桃僵之事,对方完全知晓,
青衫女子却是沒心情与她多说,一记手刀砍在她后颈将她打晕,然后将她抱入房中放在床上再快速推出房间,这个过程沒有发出半点声音,
不过当她离开后,左侧较远处一间厢房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光头从里面探出头來,砸吧两下嘴,叹道:“罪过罪过,也不知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唉,阿弥陀佛。”
且说那青衫女子,打昏杨玉环离开后,径直來到杨曌府中主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