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驸马。
他真的回來了。
见到周军答应后方旌旗从动尘烟滚滚,许远与薛玉凤同时一愣心中暗喜。
虽然不看好杨平安偷袭周军大营,可二人心中同时一喜,前者暗叹自己沒有看错人,后则则是欣喜中带着些许酸楚。
一剑将一个周兵斩下城头,许远正想放声高呼,呼喊杨平安领兵攻打周军大营,从而振奋唐军士气,可是突然看到周军大营后方,从动的不仅是唐军旌旗,还有大量周军军旗。
糟糕,看样子周军早有防备。
许远心中大惊,猛然间想到周军今曰攻城异常猛烈,看样子就是为了迷惑杨平安,诱其偷营,实则已经在营中布下了埋伏,等的就是杨平安领兵袭营。
驸马会不会有危险。
许远的一颗心顿时哇凉哇凉,薛玉凤同样如此,凤尾枪在手中上下翻飞,一枪扎中一个周兵的胸口,将其高高挑起狠狠砸向刚爬上城头的几个周军,将其全部砸了下去。
饶是如此也无法减轻她心中的焦急,哪怕这些天她不停的咒骂那个“混蛋”,可真正的心思正如许远所说的那样,她岂能坐视杨平安犯险。
一时间,她甚至生出杀下城去救出杨平安的念头……不是念头,而是她的确打算这么做了。
就当她一枪当棍,抡倒一片阻碍她的周军,打算冲下城头的时候,忽然看到周军答应后方的烟尘开始远去了,印有“唐”字的大旗不是倒下就是再向后移。
呼,。
轻出一口气,薛玉凤心中轻松不少。
那个混蛋从來不会吃亏的,看到自己中伏,岂肯死拼,肯定是会逃跑的,亏我还替他担心。
看着大批周军从大营内杀出,尾随败退的唐军一路追击,薛玉凤轻笑摇头:那个混蛋,逃跑的功夫一流,肯定不会有事的,嗯,肯定不会。
与许远、薛玉凤心情沉重不同,宁榛莫大营内,寇雄与宁榛莫心情大好。
“果然不出宁兄预料,真有唐军偷营,只不过这回他们是偷到石头上了,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省得唐军欺我大周无人。”
宁榛莫点点头:“这也多亏寇兄的消息,若无寇兄提醒,只怕我也猜不到他们会來的这么快这么突然,只可惜领军将领太过狡诈,居然不肯深入,反而试探出了我们的伏兵,可惜功亏一篑啊。”
他们早就设好了伏兵,只等唐军偷营,可是那支唐军到了后,竟然假作偷营,一下子将周军伏兵引出。
见到对方兵力强于自己后,唐军毫不犹豫掉头便跑,完全沒有将军难免阵前亡的觉悟,这让宁榛莫颇是惋惜。
“宁兄何必叹气,这场战争,还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他们逃得了这次未必逃得了下次,再者说了,你我的任务是攻打扬州。
高将军说扬州因一人而难攻,却不肯明言此人是谁,还以言词激你我,说是若有能力打下扬州,他会替你我向圣上请功,至少能够官升一级,呵呵,我倒要看看,这扬州有多难打,这扬州,究竟会因为何人而难攻。”
随着战争的继续,时间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发觉了扬州的异常之处,首先是周军很少进犯,其次扬州也与唐军其他各部來往极少,甚至从未支援过任何唐军。
这次攻打扬州,寇雄与宁榛莫又发觉了一处异常,,扬州被攻,居然沒有唐军來救,仿佛在战场中,扬州就是一处孤城。
早知如此,当初就沒必要让[***]守军佯攻天长以作牵制之用了,害的[***]被唐军夺了回去。
对于寇雄的话,宁榛莫很以为然,他们这次联手攻打扬州,就是因为他们对扬州的异常感到诧异,而高仙芝更是对他们说,扬州存在极大变数,不论兵力强弱如何,都难以有十足的破城把握。
所以寇雄与宁榛莫联手攻打,并不打算将扬州守军以往歼灭,只要城破即可,既是赌一口气,也是为了自身的前程。
他们是杨硕手下的老人,如今武瞾登基,清洗了不少将领,这让他二人感到了危机,所以他们选择了高仙芝作为倚靠,后者在武瞾面前的地位,不比李光弼差多少,所以他若是能够为他们请功,那武瞾定然会有嘉赏。
“也罢,他们就算逃了,我也要拔下他们一层皮,來人,传令下去,一路追击唐军,将他们赶到天长。”
若是杨平安听到宁榛莫这最后一句话,定会感叹一声:这人啊,不作死就不会死。
安禄山按照他的计划,领兵主动入伏,而后及时撤出,将设伏的两万周军引出,目的就在于将对方引得远一些,一边给杨平安袭营的机会。
杨平安一直在等待,等待周军两万伏兵能够离得远些,好让他有机会杀入周军大营,结果宁榛莫的一声令下,安禄山得往天长跑了,而周那两万周军在得只杨平安袭营后,根本赶不回來。
躲在山坡上,看着两万周军浩浩荡荡追在安禄山屁股后面,而且丝毫沒有掉头的迹象,杨平安乐了:“皓夏听令。”
“末将在。”
“立刻传令下去,全军准备,一刻钟后动手,记得传令下去,这一次以放火破坏为主,莫要陷入困战之中,切记。”
“是。”
很快杨平安这一万兵马全都准备妥当了,由于安禄山肩负着逃跑的重任,因此所有的骑兵战马都拨给了安禄山。
夺下[***]、伏击周军、击溃史思明部以及夺回天长后,他缴获了大量的战马,可饶是如此也不足两万匹,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