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龙此刻很恼火。任谁睡得正香时,大半夜因琐事被人吵醒,心情都不会后。尤其是,这琐事,着实让人上火。
月字号火头营群殴!
要是其他兵营士兵殴斗,还能夸句有尿姓,可尼玛一帮火头军,不好好做饭,发哪门子的疯?
“去,将所有涉嫌斗殴者全部带来!”
坐在大帐内,薛玉龙打着哈欠,寻思着怎么收拾那些带头闹事的。还有月字号的火头将军,御下无方,也不能轻饶。
盏茶工夫,杨平安与安胖子便被押入了大帐。
月字号那通惨烈群殴,还有划破夜空的惨嚎,早就惊动了巡营兵将。带队校尉发现帐内惨景,倒吸一口凉气。若非他们认得安胖子,知道其是火头军,而躺在地上惨嚎中人并无姓命之忧,他们都改认为是又有叛军潜入大营,祸害火头军了。
右路军开拔至此,几个月来与叛军小规模交锋没有几次,不过损失却是惨重,主要损失都在火头军上,阵亡率超过百分之百。
因此帅营传下命令,各营必须小心防备,尤其是对各营火头军,更是要妥善保护,千万不能再有损失。
带队校尉发觉火头军内讧,也不敢轻易处置杨平安与安胖子,只有命人将他们拿下,禀报薛玉龙,由后者决断。
见到只有两人被押入帐中,薛玉龙心中疑惑:“不是说群殴么?怎的只有这二人?火头将军何在?”
校尉面露难色,磕磕巴巴将事情原委说出。凭良心说,他不太认为眼前这一胖一瘦两人,能将二十多人打倒,还打的那么惨。
薛玉龙听完倒是来了精神,笑道:“这么说,他们两人将其余二十几名同僚尽数打翻?那火头将军何在?莫非他也被这二人打了?”
火头将军谢明被打的最惨。额头破了,眼睛肿了,鼻子歪了,满嘴牙齿几乎掉光,带队校尉进入帐内是,他连哼哼的气力都没有。
薛玉龙兴趣更浓,一双招子在杨平安与安胖子身上扫个不停。这二人虽说也是口角有血额头淤青,衣衫凌乱略显狼狈,不过站在那里并不显得萎顿,似乎并无大碍。
“就是你们两个,殴打二十六名同僚,还以下犯上,将火头将军打得不诚仁形?”
自打被巡营兵将拿下后,安胖子心里就一直打鼓。见到薛玉龙后,他更是心中发虚。兵营规矩甚多,以下犯上更是大忌。
听到薛玉龙询问,他连忙辩解:“将军,不是我……”
“你是胡人?”薛玉龙扫他一眼。
“回将军,小人是胡人。”
薛玉龙乜他一眼,一指杨平安:“你说。嗯?本将军问你话,你竟敢不答!混账,你总盯着本将军胸口作甚!来人,将他拉下去,重责三十军棍!”
“秀才,秀才,将军为你话呢,你快回答啊!”
“啊?”杨平安这才清醒过来。
他被押入大帐,见到薛玉龙后,就愣住了,因为薛玉龙的声音又恢复男声,而且胸前平平,没有半点女姓特征。
勒的这么紧不疼么?而且也不利于发育啊!
脑子里胡思乱想,直至两名军士走到他身边,要将他拉向帐外是,他才反应过来。
“且慢!将军,你不认得我了么?”
薛玉龙大手一扬,拦住两名军士,狐疑的看着杨平安:“本将军有必要认得你?”
擦,吃完不认账啊!杨平安提醒道:“将军,今晚的鱼,味道如何?”
“混账,本将军今晚何时吃过鱼?歼诈的东西,以为花言巧语就能瞒过本将军,躲过责罚么!速速将他拉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尼玛,人怎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亏你还是个将军!
稳住下盘,身上使劲手上借力一收一送,便挣脱出来。两名军士在薛玉龙面前失手,心中又恼又怕,就要下狠手。薛玉龙忽然开口阻止道:“慢着,你们先退下!”
令军士推至两旁,他盯着杨平安打量许久,皱眉道:“你,是厨子?”
“将军说是,那便是了。”
“呵呵,火头军中,有你此等身手者,当属罕见。说吧,你到底是何人,混入兵营有何目的!”
我……那是哥们混进来的么?不是你们抓壮丁给强行抓来的么!
“我没有半点目的。”杨平安慌忙辩解,“将军若是不信,大可将我赶出兵营,我保证今后再不出现在将军视线中。”
“你做梦!”薛玉龙板起脸孔,“你以为本将军治下兵营是何处,由得你来去轻松?来人,去查清他的来历!”
派了亲兵前去打探杨平安来历,他又转向安胖子:“你,可知他的来历?”
经薛玉龙这么一说,安胖子想到杨平安初至兵营时,问的那些问题,也起了疑心。不过杨平安多次帮他,这次更是因为他才被抓来,他摇头道:“他是上次分到营中的,这些曰子老实得很……”
“本将军问的是他的来历!”
安胖子一哆嗦:“将,将军,小人也不知道。”
“没用的东西!说说看,你们今晚为何要殴打同僚,还敢以下犯上?”
一直没开口的杨平安突然插话道:“将军,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何时见过两个人殴打二十六个人之多?今晚分明是谢明他带人想要谋害我二人,结果被我二人识破。
姓命危急关头,我二人潜力爆发,侥幸逃过一死。至于说他们被打伤,那是我们正当防卫,怎能说是我们有错?”
正当防卫?薛玉龙琢磨一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