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的眼光忽然变得复杂起来,眼中的怜悯更甚了。短短的谈话中,安琪好像是两个人似的,一开始异常柔弱,但逐渐变得深沉、狂热、甚至于疯狂。她压抑地太久了,几十年来的阴郁犹如山洪海啸般倾泻出来,她没有朋友,没人跟她说真话,她也不敢和别人交心,她不敢!如果没有这场大雨,没有这次坠崖事件,这些过去可能一直会深埋在安琪的心底里吧,直到她死去。
像安琪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在干什么?大多都在想着怎么谈恋爱,怎么打扮自己,怎么逛街吧。而安琪,却变得阴沉可怕,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中,游走于各种阴谋中。
从安琪的身上,李昊看到另外一个人,一个和安琪同样疯狂的人,只是,他已经死了——那个曾经暗杀过自己的越南杀手阮明杰。
那个以欣赏猎物临死前那种惊恐的表情,作为杀手最大的奖赏m以用计谋让自己对手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为乐的安琪,不是惊人的相似吗?
李昊想起一句话。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可是安琪,可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