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好久,最终她还是沒有敌得过心里的担忧,有些试探地,她抬手敲敲门,隔着一扇门轻声问着门内的人。
“那个,阿爵他,还好吗?”
问的小心,心里总是放不下黑暗里她给男人那重重一下,即便有时候会觉得赫冥爵这个男人是咎由自取,但现在情况不明,她的担心总是太过明显。
门内传來一个男人刻意放缓放低的声音,轻咳几声之后,门内的人扬起脖子对着门外的温夕禾应了一声。
“夕禾,你不要担心,阿爵他啊!好的很呐!”说着话,宇行风一双狭长的眼睛看向床上的赫冥爵,唇间的笑声有些抑制不住,该是觉得这一对男女之间的对峙实在是有些好笑,忍不住裂开嘴巴冲着赫冥爵笑了起來。[
“我说兄弟,你们玩儿归玩儿,可你这!”宇行风努力压低声音,说话的片刻,抬手看看赫冥爵头上的伤口,满脸满眼满嘴都是戏谑:“这儿你们玩儿得也忒过火吧!”
宇行风说着,胸膛上还不住地传來闷声的震颤。
说起來,温夕禾这小丫头片子,下手可真狠。
彼时,医生已经将赫冥爵受伤的额头包扎完毕,宇行风瞧着男人额头上缠着的厚厚的纱布,嘴里不住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赫冥爵眯着眼睛,将男人努力隐忍笑意的表情看在眼里,抬手一个苹果,直直地朝着宇行风砸了过去,宇行风抬腿躲了过去,微微弯腰一把将圆滚滚的苹果捞起來握在手里,他抬眼看了一眼床上表情不明的赫冥爵,抬手“咔嚓”一声咬了一口苹果。
“我说哥们,我原本就觉得你跟你的宝贝夕禾之间,它就不是什么大事,你逮住她,让她知道真相!”宇行风说着,丢了苹果双手狠狠一拍:“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赫冥爵和温夕禾之间,在宇行风看來就是那么简单的问題。
只要赫冥爵是死不放手,死心跟她温夕禾死磕一辈子,只要温夕禾知道赫冥爵并沒有跟叶雨唯那个女人结婚,只要让温夕禾看清楚叶雨唯的真面目,那事情,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不过是叶雨唯那贱人披着的一张恶心的皮囊罢了。
但在赫冥爵看來,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瞧着宇行风比自己都着急的表情,赫冥爵的眼神一暗,半晌幽幽抬眼看向宇行风。
“你不了解她!”
是的。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一个赫冥爵的对温夕禾最了解。
他不愿意让她知道,她曾经把自己的幸福退让给了一个多么恶心的女人,更不愿意让她知道,曾经在自己的身边,发生过多么恶心的多么肮脏的事情。
而这些,事实上也并非都是最大的症结。
宇行风原本吊儿郎当的反应,忽然在听到赫冥爵唇间若有似的叹息之后,顷刻间安静了下來。
“那你想要做什么?”
赫冥爵抬头,男人的目光幽深绵长的,像是可以穿透眼前的门板,看到门外那个此刻正一脸焦灼不安的女人脸上。[
“这一次,我要她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死心塌地!”
他要他的温夕禾,要他的夕夕,以后,不管是经历何种变故,哪怕是生死,都不会放弃他。
“死都不会再离开!”
大门“哗啦”一声拉开,里头的医生率先走了出。
“他怎么样了!”温夕禾冲上去问,一颗黑色的头颅已经探向里边,想要看个清楚。
“放心吧!有什么大碍,只要注意伤口,这些天不要感染发炎,好好养着就成!”
温夕禾应着,心里总是安心不少。
送一医生到门口,温夕禾有些心不在焉。
大门关上的一瞬间,身后伸过一只手,放在温夕禾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啊!!”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急速转身,视线里满满都是一个男人含笑的放大的脸。
“想什么呢小丫头!”
宇行风含笑扫她一眼,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温夕禾站在原地,像是一个即将被审讯的犯人一般,看着不远处虚掩的客房的大门,又看看沙发上挑眉看着自己的宇行风,半晌犹豫挣扎之间,亦步亦趋地走到了宇行风的身边坐下。
“宇大哥!”她轻轻地喊了一声,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身边的男人却忽然凑过,身体紧挨着温夕禾。
“我说夕禾”
温夕禾惊讶地抬头,看着男人靠过想要下意识地坐远一些的时候,耳边却忽然听到宇行风隐隐的压低的笑声。
“夕禾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赫冥爵,不会对你如何!”
温夕禾的脸颊上一烫,还开口,宇行风忽然脸色一正。
“夕禾,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他瞧着温夕禾一脸紧张的样子,跟着皱了眉头。
“依照目前的情形,阿爵他不会放你走,而你”说着话,宇行风忽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词汇,半晌声音一沉:“我的意思是,如果阿爵死心要你,你,会做什么?”
温夕禾的心口陡然一揪,像是心尖上被烫了水,像是原本空落落的心里,又一次被人硬生生地扔了石头。[
灼热中带着煎熬。
助里带着疼。
她咬着唇,双手不安地在自己的衣服上绞着,半晌,直到唇上被咬出血红色的印子,她忽然抬头对上宇行风询问的视线。
“我不会!”她看着男人的眼睛,认真地说:“那是我曾经做过的决定,我们,不行了!”
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