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结果,温夕禾并没有思考多久就决定了。而唇红的来历,还是源自于一个突发事件。
事实上,温夕禾遭遇恶狼的事情并不少。她第一次遇到了蓝凌洲,是幸运的。但不是每一次,她都可以这么幸运。
第二次,当温夕禾被丛生歹心的肥胖男人强行锁进房间里的时候,温夕禾顿时就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蓝凌洲,而那个蓝凌洲,这一次,她再也不能确定,究竟还能不能把她在最好的时间里救出去。
把她关起来的,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个许久未曾碰到过女人的恶狼。男人看着她的眼睛里放着光芒,恨不得可以冲过来一口把她拆吃入腹。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所有的动作,都在温夕禾摸到桌子上匕首的时候戛然而止。
温夕禾的双手发抖,却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匕首。即使她害怕的要死,也不敢懈怠半分紧握匕首的力道。她看着那个肥胖的晃荡着小肚子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那一股恶心的感觉顿时就涌了上来。
“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过来。否则,匕首不长眼睛,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到时候,这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那个肥胖的男人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他的身体站在原地没有动,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温夕禾,时不时将视线路落在她手中的匕首上。事实上,即使担心真的会出人命,他也一点都不想要放过这个他好不容易壮着胆子弄回来的女人。
后来,温夕禾一直庆幸,那并不是一个异常聪明的男人。甚至,还是一个有点点傻气的男人。他只知道这是一个被自己掳回来的娇小女人,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句话叫做“得罪什么,千万不要得罪女人”的。
“你放下匕首,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男人晃了晃了自己的小肚子,试探着向前两步,又在温夕禾晃荡着匕首的动作下退回原地,末了只好愤愤地一跺脚,“你他娘的,老子就是想要找个女人睡一觉,完了就放你走!”
温夕禾的双手一抖,后背涔涔地流了一层冷汗。
人越是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下,越是应该要好好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也就是在那一刻,温夕禾忽然意识到她不能这么反抗下去,她得依靠自己。
转眼间,前一刻还一脸惊恐和决绝的小女人,忽然扁了扁嘴巴,一脸要哭的样子。她眼泪汪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里都是被欺负过后的哭腔。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人家是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温夕禾说着,干脆努力从自己的眼睛里挤出来几滴眼泪,偷偷睁开眼睛发现男人似乎愣住了,又赶紧趁热打铁,“这种事情,人家也没有说一定不愿意,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男人敏捷低捕捉到她言语里的字眼,当即就睁大了眼睛,“你愿意跟我?”
温夕禾流着眼泪默默点头,冷不防又看了男人一眼,手里的匕首却是越抓越紧,“可是,毕竟我们才刚认识,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病?”
“我没有!”男人跳起来面红耳赤地辩驳。
“那也要以后才知道嘛!”温夕禾敏捷地捕捉到男人在听到“以后”两个字的时候闪闪发亮的眼睛,继续再接再厉,“不如,你出去买那个,好不好?”
是个男人都知道温夕禾口中的“那个”是个什么意思,再加上温夕禾顿时变得柔情似水,男人没有动心那绝对是假的。
只是面对这个虽然温柔但是依然手持匕首对着自己的美娇娘,男人的脚步依然踌躇了。
温夕禾的脑门上急出了一头冷汗,一时间只能用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最后来了一句“你等等”就一路冲进了浴室里。也就是在那个浴室里,温夕禾发现了一支不知道被放置了多久的唇红,妖艳的颜色,几乎是一下子就打开了温夕禾的思路。
她从浴室里奔出来,站在离开男人一米之外犹豫了很久。她不是个胆小鬼,但是让她在这个男人并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时,她是根本没有办法拿着匕首去捅他的。思索了半天,她终于迈开脚步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
她脸上带着僵笑,手里的匕首抵着男人的小肚子,却将自己的涂上了厚厚唇红的唇覆上了男人白色的汗衫。一瞬间,男人身上的酒味和各种复杂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她顿时觉得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但她忍住了,并且用鲜红的唇红,一二三四从左到右,依次印下了四个鲜红色的唇印。
事实证明,那只能称作是喝了点小酒或者本身就愚钝的色鬼。从温夕禾靠近到离开,他都没有动。反倒是等他低头看到了被自己掳来的美娇娘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痕迹的时候,男人粗狂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温夕禾站在原地,扯起嘴角继续僵硬地笑。
“好!”
男人似乎是得到了鼓励,转身乐呼呼地跑去买东西。临到门边看了一眼温夕禾,最后还是有些担心地“嘭”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房间在三楼。
温夕禾急急忙忙翻箱倒柜,连带着将床上的床单一起扯下来。一头在房间里,然后她拉扯着被拧成绳子的床单,一路从三楼攀窗而下。人到了二楼的时候,却发现床单不够了。她心里一急,结果整个人“啊”的一声就掉了下去。
可是人在落地的时候,只听到一声男人响亮的闷哼,她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来。
可怜的蓝凌洲一路寻找过来,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