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的温度急剧的下降,即使我们事先准备了棉衣还是靠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
潮水声渐渐的退去,我盯着那个晃悠而来的有些发蓝的影子,在他的身后跟着六七个小影子,此时不单是这一个方向,在全仓的周围也涌现出数到光影,就连一层通往二层的楼梯上也有影子走下来。
他们把整个阴暗的船舱照的有些微微发蓝,一个个都是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你看看他们的样子,你觉得能交流吗?还说什么开导,卧槽。”老金发现这些鬼魂木讷的样子不由得气我的计策失败。
“现在还为时过早,你仔细看看,他们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我发现这些鬼魂好像有目的的向着一个方向靠拢,然后他们居然弯下腰蹲在夹板上,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找,找个屁啊,你要问就快点问,我特么要冻死了。”老金不满的回答我。
问?现在这种情况我能问什么啊?他们根本就好像无视我们三人一样,这可不好办了,我又不懂鬼语。
渐渐的,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鬼魂的聚集体是那公鸡的位置,“他们要干什么呢?”我心里好奇,于是就慢慢的朝着那公鸡走了过去。
只见这些蓝色的影子围成一圈在围观圈中的公鸡,而那公鸡居然在低着头一下一下的卓着地上的糯米。
老金和二炮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卧槽,你个催命鸡,给我停下。”老金也发现了于是抓着公鸡的绳子就往外拉。
“不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公鸡不能动,但是我喊晚了。
公鸡在绳子的拉动下嗖的退出了包围圈被老金掐住了脖子,“尼玛,你怎么能吃法器,尼玛,尼玛。”
法器…。毛的法器了,谁家的鸡不吃米啊,我倒是疏忽了这一点。
那些围成圈的鬼魂刚才还很冷静,但是当这公鸡被拉走以后他们瞬间就开始疯狂了。
“嗷嗷嗷”的鬼叫让老金不在顾忌那公鸡吃不吃米,他迅速的跑到我身边,“玛德,什么情况,不是看不到我们吗?”
“动了鸡就显形了,注意点吧,我要念咒了。”我举着桃木剑在这些近乎疯狂上涌的鬼魂面前比划着,这剑的威力确实可以,鬼魂触及剑尖就会背烫的直冒蓝烟。
“你不是说布阵就可以了吗?怎么还有口诀呢?快点念他们要冲上来了,他们过来了,快点啊。”老金的声音在这些鬼嚎之中显得那么的弱小。
我被他说的有点紧张一时间还给忘了。
“啊,哦,滚。”老金的身边已经栖了上来一个长发的女鬼,这女鬼仰起脑袋漏出翻着白面馒头一样的脸庞,上面嵌着两颗暴突出来的死鱼眼狠狠的盯着老金。
“救我。”
我挥舞着雷击桃木剑一个拧身抢到老金的面前挡住这个吃嘴獠牙的女鬼,右手微微向前一探,剑尖直接没入了她的一直眼睛里面。
“嗷。”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冰凉的液体从她的眼中pēn_shè而出溅了我一脸。
看着女鬼的身形慢慢的在消失,周围的其他那些鬼魂彻底的怒了,鬼影涌动起来像是发难的海水一样乌央乌央的。
尼玛,这样砍不是办法啊,我拉住老金颤抖的手臂,“你拿着,我想想。”
我把桃木剑给了老金,二炮这边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挥舞,但是这对没有实体的鬼物根本起不到实际的伤害,还好他的躲闪灵敏才没有被鬼物伤到。
情况就是这样的紧急,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翻着笔记本,乃乃的,关键时刻怎么忘记台词了呢。
“东哥,祖宗,你是猪啊,一个咒语也记不住?我死了是你害死的,你死了就是笨死的。”老金拿着我的桃木剑像个笨手笨脚的鸭子一样在抵挡着那些鬼魂,嘴里还不甘的讽刺着。
“找到了,别墨迹,盯紧点啊。”我翻到了镇魂局的那一页,按照笔记上的记载,左手五指指尖朝上,中指和无名指收入掌心,大拇指食指小指个朝上伸捏出来一个三清诀。
“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幡,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我吭哧瘪肚的念了一遍这些有的我还叫不准音节的字,之后大喝一声,“诛邪”
船舱的温度瞬间就升高了,黑乎乎的窗口下面的朱砂开始闪闪的发出红芒,上面悬挂的柳树枝不在摇摆,而是像一根钢筋一样的根根定在那里,地上的糯米在那些鬼魂的脚下居然冒出白烟。
“哇靠,要不要这么厉害。”咒语显灵之后老金的压力少了很多,二炮那边也轻松不少,那些鬼魂都在盲目的找着糯米稀少的地方。
“嗷嗷。”的拐角此起彼伏,此刻的舱室对这些鬼魂来说像是炼狱一般的存在,因为他们有的身上已经开始翻着火星子了,虽然我不是很懂道术,但是业火焚身我还是知道的,那是一种灵魂上的痛,我看此刻的他们就是这样。
老金我们三个得以喘息的时间,“现在怎么办?回去?”二炮也是气喘吁吁了。
“不能,放着这么多冤魂在这里迟早会应急游客,比荷的意图现在应该很明显,是要我解救它们。”我摇了摇头否定到。
“可是这样下去它们迟早会被业火烧的灰飞烟灭的。”老金急了。
“不会,鬼也有感觉,当他们意识到不可抵挡的时候,我相信他们会放下身上的戾气,只要戾气一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