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柱国年轻时,常年征战在外。某年,他千里奔袭,与突厥大军遭遇,被冲散后与队伍失去联系,后被楼兰国一个女子所救,伤好后归队。次年,一楼兰女子将一男婴送至贺兰大营外,这男婴便是现在的贺兰延平。”
月含羞一下跳起来:“老严,你怎么不早说!我要的就是这个!在哪一页记着呢?快翻给我看!”
严峻却按住那些卷宗,小声道:“公主,这只是有这么一段简单的记载,可并没有说那个女子是谁,所以……”
月含羞冷静下来:“我明白,还需要更多的证据,但是,至少我们知道努力的方向了。”
“下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严有话快说!”
“下官觉得,这件事谁是谁非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对皇上,对社稷才更有利。”
“嗯?这话怎么讲?”
“皇上断不会为了一个亡国的女子去得罪一个手握重兵的新女王,除非,让皇上觉得,帮助旧太女比认同新女王对我朝更有利。”
月含羞蹙眉,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事。可现在她也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造势。
月含羞回到公主府时天已经黑了,她顾不上喝口水,就直奔画兰阁,她要把刚刚打听到的消息赶紧告诉雅兰女王。
可是,她刚踏上画兰桥,就看见几条黑影手持强弩冲着画兰阁齐发,画兰阁中传出一声惨叫,月含羞心一凉,大喝:“抓刺客!”
那些黑影见已得逞,也不恋战,立刻分散逃去,等到王府护卫曲曲折折赶到,此刻早不见了踪迹。
月含羞冲进画兰阁,看到雅兰正坐在地上抱着她的女官落泪。
王府医师看过后,摇摇头,宣布女官已死,那些弩箭上都涂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一定是杜贞!女官是为我而死……”雅兰悲愤欲绝。
月含羞扶起雅兰,搂着她的肩,让人将女官收殓,调集王府护卫,加强防范,并令雅兰带来的女勇士随身保护。
这边刚把雅兰安顿下来,王府家令气吁吁跑过来禀报,左武卫把公主府给围了起来。
月含羞一听这话,当时火就窜上来,这还了得?刺客的事儿还没消停,左武卫又开闹了c啊,她倒要看看这帮人到底想怎样!
还没到十八孔玉桥,月含羞便听见外面铁蹄铮铮,战靴震震。走出大门,但见枪戈如林,左武卫把公主府围的水泄不通。
她压住怒火,问正在布置兵马的贺兰延平:“贺兰将军,您这是何意?为何带兵围了我的公主府?”
“禀公主殿下,末将听闻公主府遭遇刺客,特带兵前来相助。那个假女王有没有受伤?刺客抓到了吗?”
月含羞心中冷笑:“将军怎么知道那些刺客是冲着雅兰女王,而不是冲着本公主?”
“这个……末将也是胡乱猜的,公主身份如此尊贵,谁有那个胆子敢行刺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