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花过雨放下孔雀裙,拉着含羞的手:“含羞,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生你什么气?”
“我跟皇上在一起,其实……”
“你想哪儿去了?我明白,你就是想找个归宿,找个肯娶你,给你名分,同时又很优秀的男人。现在你找到了,把自己嫁了出去,虽然不是当年说的那样,他只有你一个,你也只有他一个,但总之,已经占了很多条了。”
“当年我们那些戏言,你还都记得啊?”花过雨的神情放松了许多,目光流露出对当年的憧憬:“真的好想回到过去,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花过雨……”
“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会发现,很多东西跟自己梦想的,憧憬的都不一样。不过我们还是要活下去,只好想办法适应,不是我们改变生活,就是生活改变我们。”
“哇,含羞,你说起话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深刻?”
“哪有啊?别笑话我了。”
“我跟皇上在一起,你真的不生我的气?”花过雨再次确认,她要保证一切万无一失:“可是,我却听说,你因为我跟皇上在一起的事情,把皇上刺伤了。”
含羞笑:“你怎么也问我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受伤了。”
“你不知道皇上受伤的事?”
“皇上真的受伤了?伤的重吗?怎么伤的?”
“伤得倒是不重,可怎么受的伤,我也很想知道。”
“皇上武功高强,身边又有那么多高手保护,哪儿那么容易被人刺伤?”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呼声:“皇上驾到!”
两人赶紧起身相迎。
景弘帝背着手进来,四下看看:“雨嫔真是别出匠心,把这里布置的,简直让朕都认不出来了。”
“新人总是要有个新气象嘛。”
景弘的目光从雨嫔脸上掠过,定在含羞面上:“刚才朕好像听到有人在议论朕。”
雨嫔赶紧解释:“小妹她在担心皇上受伤的事呢。”
“哦?公主居然会担心朕?呵呵,这可是朕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羞儿是在担心朕的伤势吗?”
月含羞脸上保持着微笑:“坊间传说,含羞把皇上刺成了重伤,含羞很想知道陛下到底伤的重不重。”
“重伤?重伤没有,倒是前阵子朕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一只野猫突然窜到御案上,把朕的手背弄伤了,不过现在已经全好了。难道那只猫是公主放的?”
“回陛下,含羞没养过猫。”
雨嫔一直在小心翼翼观察,想知道那天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但,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斗嘴归斗嘴,却什么信息也没传递出来。只有一点是确定的,月含羞跟皇帝的关系不止是暧昧那么简单。
“陛下来看姐姐,含羞就不待在这里碍事了,告退。”
出了溢香宫,含羞深深吸了口气,把隐隐泛上来的心痛压下。以前,她只是想起无争的时候会痛,想起魏王的时候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