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等他说完,才来了句:“少主就少主呗,干嘛拐个弯说是褚随遇那个家伙。”
“哎呦,老奴起先还担心公主不爱听到少主的名字,这才不说,既然公主喜欢听到少主的名字,老奴就多说几遍少主的名字。”
“闭嘴!不许提他!”
“您看,老奴这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
“大姐前几日刚到,你怎么没跟她一起走?”
“大秀走的时候,二秀嫁人的消息还没传回去呢。”
“哦。”
“公主看见老奴来,好像不怎么开心啊?”
月含羞做了个龇牙的动作:“开心,怎么不开心!”
“是不是二秀她在宫里过得不顺心?”
“你可真是个人精,这都看出来了。”
“二秀那脾气啊,就是一骡子。不过她本性真的不坏,就是太拧,总是走极端,等知道自己错了,后悔都来不及。”
“唉,可怜你这个老家伙,好容易从宫里出来,现在又得回去。”
“这就是命啊。”
月含羞一边往里走,一边嘟囔了一句:“这妖孽,还真是未卜先知,好像什么都算到了,连嫁妆也送得不早不晚,早来一天,某人恐怕都不会媳这些嫁妆……”
平安装没听见。
第二天,月含羞偕同春带愁一起,风风光光将这几乎占满一条街的嫁妆送进皇宫。大大小小的箱笼堆满了溢香宫不说,上至内侍总管、尚宫,下至扫地的小太监鞋女,人人都有礼包收,至于皇后和后宫嫔妃那就更不用说了。
天下城不做则已,做,就是大手笔,连皇后也让你羡慕嫉妒恨,你嫁进皇宫时也没这么风光!
皇后只能自己在心里嘟囔一句:土豪嫁女儿。
搞定了雨嫔的事儿,月含羞松了口气。那些恩恩怨怨她不想再回忆,就让它随风去吧。现在,她该折腾那个霸主了。
难产的霸主啊,从去年泰山争霸到现在,历时一年半,总算有个眉目了。
她开始紧锣密鼓筹办霸主选举一事,除了各处张贴全民投票告示外,还让歌馆青楼的名伶花魁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彩车中招引市,告知百姓们在大雪那天到长街参加投票。
地方官一夜之间将长街所有杂物清空,画好位置,只等各门各派前去搭台。
当月含羞巡视到长街时,却发现这里空空荡荡,除了地方官派来维持秩序的小吏,一个来搭台待选的江湖门派都没有。
月含羞扭头问南智:“民选的通知还没发给各门各派吗?”
“按公主的指示,已经全部发到个门主、掌门、教主等手中。”
“那为什么没人来?”
“这……大家似乎意见很大,觉得不该让这些不懂功夫的外行老百姓决定谁来做武林霸主。”
月含羞冷笑:“他们难道就不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吗?倘若他们的教义、门规连普通的百姓都不能说服,还做什么霸主?以什么服人?就靠拳头硬吗?干脆找个铁疙瘩做教主得了,谁的拳头能硬过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