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画好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无争点头:“不愧是大家闺秀。这些字画全都没有落款,说明写它的人不想让看到的人知道是谁写的。但他为了显示都是他的作品,每张画都留下了一个相同的忧。”
褚随遇也看到了:“没错,每幅画左上角都印着一个圆圈,这是什么意思?”
无争沉思。片刻,他眉峰一扬:“拿几只笔来!”
文倩跑快到屋里把笔架上大大小小的笔全都取来,递给无争。
无争选了其中一只,拔掉笔毛,将笔管对准圆圈印下,纹丝合缝,刚刚好。
褚随遇看无争:“不会吧?”
无争看褚随遇:“快备马!”
等无争、褚随遇到了秃笔先生家时,秃笔先生早已气绝多时,他依然保持着早上坐在刚修好的板凳上的姿势,手边是紫砂茶壶。
褚随遇过去试了试他的脉搏,检查了眼睑,又拿起茶壶闻了闻,打开看看,道:“他是中毒身亡,毒就下在茶中。”
“他是谁?是被人毒死的吗?”一起跟来的文倩问,但没人回答她。
褚随遇四处搜查一番,从卧室搜出一张面具。
无争眉头拧起。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文倩又问了一遍。
褚随遇把她拉到一边:“嘘,少主想问题的时候,不要打搅他。”
文倩压低了声音:“知道了,褚总管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
“秃笔先生。”
“秃笔先生是谁?”
褚随遇有点不耐烦:“这个,你回去问公主吧,她比较喜欢讲故事,我还要做事,你就站在这里,不要乱动,不要乱说话。”
“哦……”
秃笔的住宅很干净,除了一具尸体和面具,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回到住处,无争远远就看到含羞坐在巷口的石墩上等他。他下马,伸手拉她起来:“三更半夜不睡觉,怎么坐在这么凉的地方?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一旁的阿忠道:“属下劝过四秀了,她不听。”
无争揽住她的腰:“怎么了?”
她的眉宇间尽是担忧:“你突然就跑出去了,我老是心神不宁。最近发生的这些事,都太离奇,还有那朵栀子花的出现,我总怕你出事。”
他微笑:“傻丫头,我不会有事。先回屋再说吧。”
文倩在后面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幽幽道:“若是这辈子能有个男人像少主对公主那样待我,夫复何求?”
褚随遇听到,一笑:“羡慕啊?那就赶紧找一个,早点把自己嫁掉,天下好男人不止少主一个。”
“先父冤屈未雪,不言婚嫁!”
褚随遇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女人啊,就是一种你永远也琢磨不透的动物。
进了屋,让含羞在软榻上坐下,无争这才说:“我们去了秃笔先生那里,他死了。”
月含羞愣了一下:“早上见他还好好的,怎么就……”
“老褚发现,鲁翠家里挂的字画,全都出自一人之手,我们核对了字迹,确认是秃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