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文家的女人自生自灭去吧,她才懒得管。
远离舞台后,湖面越来越黑,只剩船头一盏气死风灯勉强照亮了周围三尺以内,再远就全部溶进黑暗中。
南落雁握住她的手:“含羞,别生气,那个大公子是故意激怒你,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要上当。”
“我不会上当。”
“可你现在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是在生气。”
“不上当不代表我不会生气!”
“因为那个文倩吗?要不……我帮你找条狗,把她也咬落水,让你解解气?”
含羞闻言,忍不住笑了:“你还惦记那件事啊?”
“当然了,把我弄得那么狼狈,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哎,说真的,那些文家的女人你真的不管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我干嘛要管?逆天行事是要遭报应的。”
“得了吧,无争养大的月含羞会相信天命和报应?”
“为什么不信?”
“表哥从来就不信那些,你自然也不会相信那些。”
“我又不是他!”
“我看你挺像他,一样不守礼教,一样任意妄为,一样刁钻古怪,一样另类不群,而且,一样本性善良。”
月含羞轻轻叹口气:“唉,别再恭维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不过,那个大公子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忙不了她们,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辈子。他显然是设了套等着我往里跳,要么跟他同流合污或者答应他的什么条件,要么就让文家的女子自生自灭。”
“你就这么放弃了?”
“那我还能做什么?”
“这可不是无争怠!
“我又不是无争,我只是月含羞。”
“可你也是女人啊,你就不同情那些女孩子?”
“天底下不幸的女孩子多得是,我同情的过来吗?再说,我又不是男人,干嘛要怜香惜玉!”
南落雁甩掉含羞的手:“你怎么这样啊?铁石心肠!不跟你说了!”
月含羞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无争是派你看着我不许我惹祸的,不是派你撺掇我惹祸的。”
南落雁郁闷,另外找个地方坐下:“可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大公子嚣张的样子!”
“那你去把那些女人救出来啊,别光说我。”
“说的轻巧,我那点家底,怕是一个也赎不出来,我还留着养老呢!不像你们,各个都是土财主。月含羞,你倒是赶紧想个办法啊,难道真看着她们水深火热,等到年老色衰,才有机会被官府贱卖出去?”
“年老色衰……”月含羞若有所思,忽然道:“阿忠!你立刻快马赶赴宁国!五百里的路,两三天足可以赶回来了。落雁姐姐,你去,把文家的女人包上三天。”
“含羞,你搞什么鬼啊?”
“别管那么多,照做就是。”
阿忠答应一声:“是,四秀。去宁国途经金陵,您有什么话要带给少主?”
“没有没有,你不用停下来见他,直接奔赴宁国,找小宁王要一样东西来。”月含羞附在阿忠耳朵上悄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