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发热风寒。最近天气暑热,她时常觉得头晕胸闷,一直在吃老御医开的药。”
“哪个老御医?还是那个跟了老太君几十年的吗?”
“是啊,老太君用惯了他,这些年一直都是他给老太君看病开药。”
“老太君最后几天都吃了些什么药?有方子吗?能给我看看吗?”
好姑姑迟疑了一下:“公主该不会是怀疑……”
“现在还谈不上怀疑什么,只是觉得老太君走得太突然,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宁。”
好姑姑蹙眉:“我也觉得老太君走的突然,可城主、少主、老御医、白羊先生都没说什么,我也不敢乱说话,毕竟老太君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经我的手,我是怕老了老了,再落个什么不是。”
“好姑姑能不能晚几天再走?”
“我明白公主的意思,您放心,在查明老太君死因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我也希望老太君是寿终正寝,倘若真有人害她,我虽老迈,却也会竭尽所能帮助公主。”好姑姑把老太君最后几日的药方给了含羞,又把老太君饮食起居的记录都一并找出来交给她:“不知道这些能不能帮助公主查明老太君突然亡故的原因,需要问什么,您拒来找我。”
含羞点头,把药方夹在起居录里,转身出来。
“辛夫人好惨啊,老太君刚走,城主就把她休了。”
“休归休,城主不是没把她撵出去吗?照样有吃有住。”
“你知道什么啊,没撵走比撵走还惨呢!”
“这话怎么说?”
“城主在她脖子上栓了根铁链,把她当狗养在狗窝里,白天就栓在门口,那她当垫子擦鞋底,晚上就跟狗睡在一起,哪会儿城主要是不高兴了,就拿她出气,不是用藤条抽打,就是往她身上脸上淋尿水……”
“啊?真的?”
“我亲眼看到的!”
“哎呦,怎么这样啊?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可是十几年的夫妻了,平时看着不是挺和睦的吗?”
“那都是做给老太君看的,你不知道吧,辛夫人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根本就没跟城主同房过!”
“不是说城主是个病秧子,那方面不行他们才……”
“那都是糊弄少主和老太君的,城主其实……”
月含羞一脸黑线出现在两个奴仆面前,吓得两个人立刻闭上嘴巴垂下头。
“乱嚼什么舌根?嫌你们比别人多长一根舌头吗?要不要把它拧下来9不赶紧干活去!”
两个奴仆飞快地蹿掉。
月含羞犹豫了一下,改变了行走的方向。
东宫无争的庭院大门敞开,门楣上挂着素纱,房间内却不时传出柔媚的娇笑声,极不协调。
庭院廊檐下的栏杆上,挂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栓在一个蜷伏在地的女人的脖子上,除了关键部位还有几片碎布遮盖着,女人几乎衣不蔽体,背上、腿上遍布藤条抽打的血痕,蜡油炙烫的水泡……
月含羞的心一阵阵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