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低着头,还是不吭气。
月含羞坐下,柔声道:“喂,离歌,你在想什么呢?”
离歌缓缓抬起头,看着含羞,那目光复杂无比:“他们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什么话?”含羞莫名其妙。
“茶肆里喝茶的人,都在谈论我,他们说的那些关于我的事,还有公主的事,都是真的吗?”
月含羞有点懵,天啊,离歌又听到什么了?那些人在谈论什么?总之,不管离歌听到些什么,含羞都明白,自己犯了个错,不该把离歌一个人留在茶肆这样的地方。这种地方往往是小道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无论城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最先传播开的,总是茶馆、酒楼这样的地方。
可现在错误已经铸成,后悔来没用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公主不是无争的义女,而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们还说,你是我的女儿!”
含羞一时无措。本来,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无争来告知离歌,可现在,全都弄糟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离歌,只好反问一句:“你相信他们说的那些话吗?”
离歌笑了一声:“你连说话的口气都那么像他,他不愿意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总是反问一句。”
月含羞沉默了,这个时候说的多,错的也就多。
“公主说,无争和夫人伉俪情深,可好像街上的人不这么说,他们说,夫人很早就离开天下城,一直在山上出家修行,不久前因为救无争受了重伤,才被他接回天下城。公主为什么要骗我?你究竟想要隐瞒什么?”
月含羞看到有人已经朝这边投过来好奇的目光,赶紧拉起离歌就走:“这些事,还是等回府后,让少主解释。”
*
含羞把离歌都已经带到府门前了,离歌却突然甩开含羞,怎么都不肯进去。
“公主,我想,我还是不进去了。”
“为什么?”
“我现在的身份不明不白,那么尴尬,住在东宫府,算怎么回事?我的到来,一定让夫人和公主都很不开心。我阴离歌不是那种破坏别人家庭和谐的坏女人!”
月含羞这个郁闷啊,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这个离歌还跟个小女孩一样闹情绪耍脾气,哄也哄不住,对她来横的又不合适,这天下的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呃,这句话好像说错了,自己也是女人耶,估计自己耍小脾气时,无争哄自己也哄得很辛苦,他一哄就哄了自己十五年,真不容易。她只好狠下心,冷冰冰来了句:“你是少主带进府的,就算要走,也得跟少主说,我好心陪你出去散散心,你可别为难我。”
离歌看看左右虎视眈眈的护卫,静了静心,道:“好,让我会东宫府也行,公主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些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月含羞平静地看着离歌,道:“对不起,来人,把她送进去!”